他拖着锁链走过来,从贺兰祺手里接过铠甲,罩在我身上。
他「服侍」得很用心,每一处细节都仔细整理。时而贴我贴得很近,嘴唇蹭过我的额头。
整套铠甲穿下来,搞得我燥热不已,真想立时把这男人办了。
临走前,我凑到他耳边说:「今晚,等我。」
可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没有等我。
我忙了一天,晚上回到王帐中,才发现锁链散了一地,男人不见了。
我一摸腰间,钥匙没了。
原来,殷朝风早上主动帮我披甲,是为了从我身上顺走锁链钥匙。
呵,男人,都是骗子。
等本王把你抓回来,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大步走出王帐,带上十几个亲随和两条猎狗,策马冲入雪夜。
雪地里还留着殷朝风的足迹,跟着猎狗,我带人一路追下山,直逼护城河畔。
到了河边,我勒住马,眯眼看着对岸。
殷朝风就站在对岸,风吹起他的衣袂。
他望着我,我也望向他,我们进行着眼神交战。虽然天才蒙蒙亮,我俩谁也看不清谁。但气场不能输给对方。
贺兰祺拦住我,「殿下,我们过不了河。」
「谁说的,冰已经结厚了吧。」我催动马儿,踏上冰面。
从马蹄着冰的声音可以判断,冰很厚,千军万马踏在上面都没问题。
其余十几个亲卫也纷纷跟上。
殷朝风扭头朝玹京城门跑去。
「开城门!我乃七皇子殷朝风!放我进城!」
城楼上的士兵探出脑袋向下张望。
「不要开城门!」我喝道,「我是七皇子妃,我们夫妻闹了点小矛盾,七皇子离家出走,我这就带他回去!」
「呼延靡靡,你这女魔头,我堂堂玉朝皇子,你非但不敬重我,反对我百般羞辱,等我回宫,便向父皇请旨休了你!」
「你敢?信不信本王阉了你!」
「开城门!」
「不许开!」
在守城士兵的围观下,七皇子夫妇吵得不可开交。
不多会儿,城门吊桥缓缓放下。
看来,守城士兵还是更偏爱他们的七皇子。
这也很正常。据说我虐待皇子、迫害使臣、勒索上百万白银的强盗行径已经在玹京传开,人人愤慨。英勇出战、惨遭俘虏又奉旨和亲的七皇子,在百姓眼里成了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