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受害人父母,秦砚丞电话就打过来了。
傅斯言接起电话,走到落地窗前,抬手捏了捏眉心,“怎么了?”
“我昨晚想了一晚上,我还是觉得沈彦赢那边你得帮忙摆平,好人做到底嘛。”
闻言,傅斯言捏眉心的动作一顿,黑眸微微眯起,“你对沈轻纾倒是上心。”
“那废话,我对哪个病患不上心!”秦砚丞叹声气,“你就当帮我行吧,我看沈家那些人不会轻易妥协的,但如果是你出面的话,那肯定没问题!”
“我出面?”傅斯言冷呵一声,“沈轻纾让你来的?”
“不是,这是我自己想的。”
“她宁可去沈家受人欺辱也不愿来找我,你又怎么知道她会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秦砚丞一噎。
“沈轻纾既喜欢自取其辱,你又何必圣母心泛滥?”傅斯言声音冷漠,“她喜欢求沈家人,那就好好求个够,我成全她。”
话落,傅斯言直接挂了电话。
闭上眼,他用力抿唇。
从昨天到现在,他总觉得自己胸腔内憋着一股不知名的火。
“傅少。”
邵青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
傅斯言被打扰情绪更不佳,回头时眸色凌厉,周身气压更是低得骇人!
邵青被他这一眼看得后背一凉,连忙侧开身,指着门外的江月兰,“傅少,这位江女士说要来拜访您。”
门外,江月兰和琴阿姨并肩站着,两人手中都提着礼盒。
看到江月兰,傅斯言一愣。
江月兰走进来,看着傅斯言,声音发紧,“傅律师,你刚是说阿纾去求沈家人了?她为什么要去求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