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军百人长吼声刺破烟尘。
红袍巡山轻骑三人一组并列冲锋,中间骑手平举丈二马刀专斩马腿,两侧骑手挥舞链锤般的铁索刀干扰劈砍。
巴雅尔刚架住一记斜劈,背后突然袭来剧痛,第三个红袍骑手不知何时绕到侧翼,长马刀撕开了他的牛皮札甲。
镶蓝旗的伤亡在急攀升。
这些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女真猛将惊恐地现,红袍骑手根本不在乎防御。
有人被狼牙棒砸碎肩胛仍疯狂的扑下对手,疯狂用牙齿撕开对手喉咙。
有人肠子流出来就顺势猛然抱着大清马的眼睛,让战马混乱。
“这是铁军。”巴雅尔终于意识到了。
红袍巡山轻骑是一支世人从未现过的铁军。
红袍军骑卒王栓柱的视线在模糊。
他的左腿被链锤砸成两截,却借着坠马之势滚到一匹镶蓝旗战马腹下。
他猛然拉动腰间的火药葫芦。
在死前,他最后看了眼腰牌上刻的青州府王家屯,那是他的家。
走了!
轰!
爆炸声响起。
格日勒图的织金马鞍浸透了血水。
他亲眼看见十名红袍骑手主动撞向己方长矛,用尸体卡住兵刃,给后续同袍创造劈砍间隙。
更恐怖的是红袍骑兵摔下马快要死的人!
有个喉管被割开的红袍军还想拖着大清战马,结果被不断踩着,但他手还在颤抖想要抓马蹄。
血战。
谁也不会后退。
未时二刻,雪原变成了绞肉盘。
镶蓝旗引以为傲的骑射技艺被彻底压制。
每当清军试图拉开距离放箭,红袍军就抛出土制烟雷。
这些混着狼粪的烟雾不仅遮挡视线,刺鼻的臭味更让战马狂。
而红袍战马带着浸过药汁的麻布口罩,丝毫不受干扰。
如果镶蓝旗想要重甲兵狼牙棒冲锋。
那红袍骑兵就进行火柜,拖着一个个巨大火柜,撞击那些重甲兵。
于是镶蓝旗的骑兵第一次感到了茫然。
固山额真巴尔摔下马,他刚想上马,便抬头看见三个红袍骑手呈品字形压来,他们的马刀交叉成死亡十字,刀柄铁链在阳光下泛着血光。
最后一刻他看清了居中骑手的眼神——那不是杀红眼的癫狂,而是癫狂又平静。
这些红袍军知道为什么而战。
知道为什么而死。
“陛下,这真是一支铁军,之前第一防线我们总觉得红袍军依靠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