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王爷……竟然也会有除了冷笑以外的其他笑声。
王妃真是厉害……————
回了殷王府,唐挽径直回屋补觉了。
秦渊拉着她吃了一顿算吃的午膳才放她去床上。
她躺到柔软的拔步床上,往里缩了缩。
“不要打扰我,不然咬你。”唐挽面无表情。
秦渊嘴角压着笑,歪了歪头:“嗯。”
唐挽听了又是磨了磨牙,看着他,“嗯是什么意思?”
这个混蛋又想给她玩文字游戏了,正常人这么回答那肯定是答应不打扰她,但秦渊的话,简单的一个嗯只会代表着允许她咬他。
秦渊再次笑出了声,意味深长地深深注视着她:“我就知道挽挽是最了解我的。”
再说下去,可能他就要和她探讨一下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她也有记忆的事了。
唐挽果断地把被子往上拉,闭上眼睛。
灼热的视线还停留在她脸上。
他的气息忽然靠近,最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很轻,宛如一片羽毛,但满是怜惜。
她的心弦无声地被拨动了一下,忍不住颤了颤。
眼底涌起一片酸涩,故意紧闭着的双眸溢出轻微的水光。
秦渊默默地看着她,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为她擦掉泪光,嗓音很低:“睡吧。”
唐挽闭着眼,抬手抓住他的手,交握着放在枕边。
“手会冷的。”秦渊笑了笑,虽然不忍拒绝,但还是温声提醒。
唐挽:“不准我握着吗?”“没有不准。”他声音已经轻得快听不见。
唐挽睡着了,睡得很沉,但是很香。
秦渊等她完全睡着了,才缓慢地将手收回,再把她的手放回被子下。
他放下轻纱帘帐,走出里屋,点了常嬷嬷跟他去库房。
殷王府的库房摆满了银两、御赐之物、名家字画、金银饰等,现在多了她的嫁妆。
她的嫁妆足足有一百八十台,想要摆的下必须叠高。
他从常嬷嬷手上拿来礼单,便吩咐所有人都出去。
哪个箱子对应什么礼,礼单上都写得明白。
秦渊定定地看着那御赐香料一栏,面沉如水。
他径自找到那三箱紫金檀木箱,打开,冷眼瞧着里面几乎能用一辈子的香料。
很多,能用一辈子……可他的挽挽哪能坚持到一辈子呢。
用心良苦的临越帝,要是死在自己引以为傲的阴毒手段里,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只用等着,等着临越帝的身体变得每况愈下,每时每刻被梦魇和病痛折磨。
挽挽会怪他害死她的父皇吗?
那样温柔美丽的双眸会流露令人心碎的恨意吗?
秦渊安静地垂眸想着,抿紧的唇角慢慢上扬出微弱的弧度。
他可是说了,等到她知道了一切,就算恨他,也别想离开他。
qu4。。qu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