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说。」江砚既有?求于人,刘琰想以此做挟,笑道,「你只需告诉我将军为何?罚你,无论你有?何?事需要相帮,我定义不容辞。」
江砚只是目带警告地看着他。
刘琰今后与?三皇子的争权夺势,少不了要江砚相助,乃至整个江氏的提携,即便?他明白江砚帮他也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但惹怒江砚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他只好讪讪改口:「你不说便?罢了……我又未说不帮你。」
江巍平乱归来,在府里休憩几日之后,便?要同其他臣子一般上朝。
翌日下朝后,刘琰追上江巍,先是恭敬行礼,而后看了江巍身边的江砚一眼,说道:「本宫这几日有?事找怀云相商,不知怀云可否留下?」
江巍明白朝中局势,也清楚刘琰昨夜去寻江砚所为何?事。三皇子的助力是太?尉府,而江巍,自是打算提拔太?子。
太?子既亲口跟自己讨人,江巍自然不好拒绝,他并未深究是何?事,说道:「怀云帮得上殿下的忙,是他的荣幸。」
刘琰笑道:「多谢将军。」
江巍面色和蔼地叮嘱江砚要尽力辅佐太?子,在江砚应下后离去。
江巍离开后不久,江砚辞别刘琰。
「多谢殿下。」
刘琰笑一声,赶在他转身之前问道:「你可是受不了祠堂的寂寥,才让我助你脱身?」
刘琰已经得知江砚被江巍在祠堂责罚了有?几日。
这并非江砚第一回被江巍责罚。
他也曾因为一只鸠车在祠堂抄了十?日的家训。
无论身处何?处,于江砚并无差别,只是如今到底有?些不同,心?中有?所牵挂,独自一人的处境竟也变得难熬起?来。
他离开时姚芙绵还惦念着外出,若是让她等太?久,少不了又要气恼。
江砚并非没?有?法子应付江巍,只是眼下尚且不是时机,若是公然顶抗江巍,少不了会?有?许多麻烦。
江巍是江氏家主,权势无人能及,江氏无一人反抗得了他。
江砚自幼得他教诲,亦从未想过要去反抗,顺从地依照他的命令成长至今。
从前江砚无所求,一举一动都为江氏而活,便?是像个木偶一般被江巍提线,亦是无关紧要。
然江砚已不打算再如此下去。
局势还未抵达他安排好的那步,尚且需要忍耐。
待他掌权,便?无人可掣制他。
刘琰还在等江砚的回答,江砚不欲多言,只道:「殿下便?当是如此。」
而后,他不再多留,出宫朝某处赶去。
*
肃炼自那夜来告知姚芙绵关于江砚无法到来的缘由后,便?一直留在这座别苑未离开。
姚芙绵猜想他是被江砚留下来窥视她行踪的,以防她生出什?么?想要逃跑的心?思,好及时掐断。
那次被肃炼用石子砸中膝弯的事令姚芙绵耿耿于怀,每每见了他总是没?什?么?好脸色,但也未主动挑事与?他争执。
何?况此处侍卫这样多,除非她插了翅膀,否则哪里逃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