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安逸闲适,姚渊安静听着?,在姚芙绵停下?时候开口。
「芙儿,回?去吧,不必担心为父,为父自会顾好自己。」
姚芙绵垂下?眼,紧紧咬唇,许久不出声。
待她再次抬眼看去时,姚渊已经睡熟,嘴角带着?欣慰的笑意。
翌日?,姚芙绵终于主?动提出。
「这两日?便收拾行囊回?洛阳吧。」
无论心中刘琰如何焦急催促,江砚依旧从容,并不在意刘琰如何火烧眉毛。
「若你不舍,可再多留几日?。」
「足够了。」姚芙绵垂眼,「早些回?去,早些处理完,也?好早些安定下?来。」
于是收拾好行囊后,二人便出发了。
扬州无战乱,也?不会有人对姚府发难,凭姚府里的侍卫足以应付日?常生出的情况,是以,那?些原本留在姚府的江氏侍卫这回?会跟着?他们一同回?去——带着?卫国公府的聘礼。
这些聘礼的确该物归原主?。
姚芙绵瞪了江砚一眼:「你倒是好算计。」
江砚平静道:「有备无患。」
*
锦竹在当初去幽州路上?被江砚遣人先送回?来,这回?姚芙绵不想锦竹跟着?,留锦竹在扬州替她照料姚渊,若有情况好及时告知她。
因此,此行姚芙绵只熟识江砚一人,那?些离乡的愁绪对着?江砚说?不出口,只能独自消解。
随着?离姚府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姚芙绵才?终于忍不住,揪着?江砚衣襟低声啜泣。
江砚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柔声道:「并非一去不回?,待朝堂局势稳定下?来,我会陪你再回?来。届时可待得久一些。」
往后的事谁能确保万无一失,比起?得空回?来,显然是待在扬州更好。
姚芙绵不禁有些动摇了,仰起?一张满面泪痕的脸,红着?眼眶问江砚:「我能不能不嫁你了?」
听到这句话,江砚原本温雅的面庞顷刻像覆了层冰霜,语气也?似冰天雪地?的风一般刺骨阴冷。
「由不得你反悔。」
*
到了三月,春光明媚,经过战乱而变得荒芜的土地?重新被种植上?庄稼,地?里随处可见劳作?的百姓。
江砚时不时会带姚芙绵骑马,或是去瞧田埂里五颜六色的野花,或是去够树上?新长的翠绿嫩芽。
二人回?洛阳的路途很顺利,路上?并未遇到什?么阻碍,再有两日?便能瞧见洛阳城门。
春日?的日?光暖融,既不似冬日?凛冽,也?不似夏日?燥热,很适合小憩。
马车车窗帘子被风吹起?一角,和煦的春日?倾洒进来。
纠缠过后,姚芙绵困乏地?枕在江砚膝头,闭眼惬意地?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她嗓音困倦,慢悠悠地?说?着?:「关?于我们二人的事,你要先去与府中长辈说?清楚,尤其是大夫人,将事情都解决好。若是府中有人因此来找我的麻烦,我可饶不了你。」
江砚长指穿过她乌黑浓密的发丝,轻柔地?抚摸,应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