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姚芙绵才放下心?没多久,便见江砚将门关?上,而?后是一声门阀落锁的轻响。
「表哥……」姚芙绵怔愣,感到有些不妙。
江砚早已清楚姚芙绵的算计,今日也不是为了解她心?意而?来。
他缓缓勾出笑,只是眼底依旧漠然,使得他俊朗的面容看上去有些阴沉。
姚芙绵慌乱地站起身,思索着?想要辩解。
「表哥……」
江砚显然不欲与她多说?,几步走到她面前?,将她逼得步步后退,后腰抵住食案的边缘。
「芙娘想好怎么狡辩了?」江砚低笑一声,然而?无论姚芙绵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姚芙绵退无可退,但江砚瞧着?并未有要停下的意思。
「表哥,你先冷静——」
姚芙绵话音未落,便双腿离地,整个后背躺到食案上。江砚欺身靠近,她用双手去推拒,但她的力道哪里比得过江砚,很快便被江砚捉住双腕,仅用一只手就将其扣在她头顶。
「表哥……」自知自己抗拒不了,姚芙绵只能楚楚可怜地看着?江砚,祈求让他放自己一马。
「芙娘不是说?过最喜爱我吗。」江砚不为所动,他的话语是不同于他动作的柔和,「既如此,我要与你做可让彼此关?系更?亲近的事,你为何?要抗拒。」
姚芙绵已经猜到江砚要做什么,紧抿着?唇偏头躲开。
江砚几次未能如意,皱起眉,用另一只手将她下颌钳制住,迫使她面对他。
姚芙绵将齿关?咬得很紧,江砚吮够她的唇瓣,喘着?息命令:「张开。否则就将你唇咬烂。」
江砚方才便是毫不怜惜地啮咬她的嘴唇,姚芙绵毫不怀疑他做得出来这种事。她与宋岐致婚事在即,江府的人都清楚她今日一早都是待在江府,宋岐致未来找过她。何?况她若是被咬破唇,宋岐致看了又要如何?作想,即便找理由搪塞,宋岐致也难免起疑心?,对她心?生?芥蒂。
姚芙绵恶狠狠地瞪江砚,泪水从眼尾滑落,在江砚再一次催促后,屈辱地启唇。
她口中发出抗拒的呜咽声,尽数被江砚吞吃入腹,津液不断地被攫取,舌尖也被吸得发麻。
毫无缠绵意味的交吻,只剩下凶狠的掠夺。
江砚就站在她两腿中间,手肘撑着?桌案,唇齿稍稍退开,眼眸已经染了水色。
姚芙绵看着?他唇上的湿润别过脸,没好气道:「表哥既已羞辱够我,便放我走,往后我们也算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江砚低低地笑了几声,「谁说?的一笔勾销。」
姚芙绵既招惹了他,如今还想全?身而?退去嫁给?宋岐致,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
他有用时便利用他,认为无用便一脚踹开。
「你从前?接近我,实则心?中不曾对我动过心?。」江砚抬起她下颌,逼迫她看他,「是与不是?」
「我从前?对表哥自然是一片真心?。」姚芙绵委屈地说?着?,「只是如今情况并非我能选择。」
江砚冷笑,拆穿她:「那只草蝴蝶是旁人送你,你再随手给?我。你当日分明是故意失我约,回来却还要对我说?谎。」
姚芙绵不曾想过江砚竟会清楚此事,颤乱着?眼睫,咬唇不吭声。
「你心?中分明认为我迂腐无趣,却还是花言巧语地蒙骗我,在得知婚约是与宋岐致之后,欢喜地将我甩开,心?中暗自高?兴不必在宋岐致面前?伪装自己不通音律,好与他琴瑟和鸣。」
「我说?的,哪句不对?」
江砚所说?大差不差,事已至此,再欺瞒只会适得其反。
「是又如何??即便是如此,我那时对表哥又岂有半分不好?也从未做过对不起表哥之事。」姚芙绵主动坦白,眼中又含了泪,「只是如今我与宋郎婚事已定,表哥便莫要再与我纠缠,传出去也不过是让人耻笑。」
即便已经清楚姚芙绵的算计,听她亲口承认江砚仍是难以?抑制感到一阵恼火,五脏六腑都如同被火灼烧一般刺痛,恨不能再将她嘴堵上。
姚芙绵还在可怜地祈求:「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快些定下婚事好回扬州去,谁知天意弄人。表哥宽容大度,过阵时日我也要回扬州去,此生?说?不准不会再与表哥相见,还望表哥莫要与我计较,给?彼此留些颜面。」
她将自己说?得委屈可怜,又在捧高?他,若是他还缠着?不放,倒成了他的不是。
巧舌如簧。
便是这张嘴,将他哄骗得团团转。
江砚正欲再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听得宋岐致高?声喊道:「芙娘,你在里边吗?怎的将门锁了?」
室内的两人齐齐朝门那处看去,又转过头来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