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惨澹地笑了笑,继续说:「我来找您不是为了纠缠,我还教导沛珊也要感激您。」
「不用感激我,您来找我想说什么?」
宋湜也觉得她们应该恨她才对,如果不是她,这对母女应该仍然在香港过着悠闲日子。
「您知道张伯豪有个儿子吧?他从前在港中文读书,张伯豪出事后没多久就暗地里让人把他送到美国去了,他在美国是有资产的。」
宋湜也知道,张伯豪一直有向海外转移资产的习惯,她的手没那么长,管不了那么多。
女人说到这里,情绪激动起来:「他儿子不学无术,赌博把钱败光了,查到我和沛珊在纽西兰的家,已经找上门来了,董事长,您要帮帮我们,我是不要紧,可是沛珊年纪还小,她还有未来,每天担惊受怕,该怎么办呢?」
宋湜也看见她眼底的泪光,有些无所适从地移开眼睛,却无不犀利地开口问道:「张秋和这场车祸有没有关系?」
女人胆怯地摇头:「我不能说。」
「他人还在纽西兰?」
女人眼中盈满了眼泪,眼眶装不住,通通砸落下来,不住地点着头:「是,我让沛珊住到学校里了,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董事长,你要帮帮我们母女!」
「你有他的什么把柄?」
女人求助地看着她,宋湜也知道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一物换一物的道理,女人向她兜售证据,她用庇护作为筹码。
这个人,宋湜也是一定要找到的,并且越快越好。
「我会尽快安排人去纽西兰。」
「董事长,我求您跟我一起回一趟纽西兰,您安排人也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求您了。」
宋湜也眯起眸,扯出一抹冷笑:「怎么?一场车祸没能要我的命,他派你来让我去纽西兰会面?张夫人,没有你的证据,查清这个案件也只是时间问题,你没有权力和我提附加条件,否则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我并没有义务为你安排安保人员。」
「这个证据张夫人不给,我的人也会查到。您请回吧,我会让人给你订一张回纽西兰的机票。」
女人猛地把一只U盘摔到桌上,双手掩面:「我没办法了,实在对不起。」
张伯豪的儿子张秋涉嫌一场谋杀车祸恶劣刑事案件,警方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向纽西兰方提出引渡,于飞机落地当日将人逮捕。
宋湜也知道她如果见张秋一面会听到什么样的话,因此并不打算去听她的作案动机。
她回了一趟钱宅,多多生病这几天,钱诗一直把孩子带在身边。
宋湜也把大衣脱了扔在沙发上,朝着后院走去,看见多多坐在地上拿小铲子挖土,她姥姥精心培育的小花园被她挖得乱七八糟,姥姥本人站在边上拿相机拍个不停。
这大概是这么多天来,宋湜也第一次露出笑容。
钱诗听到她的笑声回头,也不管宝宝身上都是泥土,惊喜地把宝宝抱起来,说:「多多,妈妈来看你了,叫妈妈。」
她把孩子往宋湜也怀里递,宋湜也看到泥土,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小姑娘也一下子就把头转到姥姥背上。
钱诗出言缓解尴尬:「刚从医院回来?京南怎么样?」
「各项指标正常,就是不见醒。」
「你抱抱?」
她摇摇头:「她不要我抱,等下弄哭了,我最怕小孩哭。」
钱诗撇撇嘴,到底不勉强:「我们多多才不哭呢。」
宋湜也扯了扯嘴角,女儿跟她不亲,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没事。。。。。。我先走了,妈妈,你照顾好多多,也别忘了注意自己身体。」
「这是你自己家,你要走哪儿去?这一阵子这么辛苦,今晚让王妈做你爱吃的,给你好好补一补,瘦这么多。」
宋湜也鼻子一酸,她这段时间甚至连委屈的机会都不敢有,听了多少恶言恶语和恶毒诅咒,离婚,作为案件当事人接受询问,君望的事,她恨不得分身将这些事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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