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掸了掸肩膀,回答那个不喝酒的问题:「我和我老婆在备孕。」
女人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祝京南看上去却很愉悦,他接通电话,往包间外面走。
宋湜也还是听见了嘈杂又欢闹的人声,这声音短促一瞬,在包间门关上之后戛然而止,她也不能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会开到这么晚啊?」
祝京南抬手看表,晚上九点多了。
「没开会,正霖回国接风宴。」
宋湜也对这个人有印象,五六年过去,祝京南的朋友她不是每个都记得住,但关系最好的那么几个,总是能记得久一点,当初她离开北京,周正霖也来送她,还送给她一个北京地图的木雕。
她在伦敦那几年,每年过生日周正霖还会特地从美国过来送她礼物,算是祝京南的朋友里,与她算得上熟稔的。
这话映证了她刚才听到的声音是真的。
「哦,你在外面玩啊,你结婚了你知道吗?」她听见了,女人的笑声银铃一样。
她知道这种聚会总是少不了找人来寻欢作乐的,她结婚之前参加派对也爱点男模,据说杭州的男模质量特别高,但她还没去看过,也不做别的,过过眼瘾。
因此今天这场接风宴什么属性,她心里明镜似的。
祝京南倚着墙,手上的打火机开了又合上,他现在浑身上下一根烟都没有了。
他心里冒出了恶劣的心思:「出来玩,结婚不结婚有什么要紧的?」
宋湜也觉得他大概在说醉话:「你喝酒了?」
「一瓶云顶。」
威士忌中的顶豪。
宋湜也冷笑:「谁问你了?」
「你不关心?那算我酒后多言,没事挂了。」
「别啊。」宋湜也的声音又冷又硬,「你朋友回国,我不得跟他们打声招呼吗,还是你藏什么了,心虚?」
祝京南笑得闲散,一口京片儿说得混不吝:「还真让您猜中了,藏人了,是心虚。」
宋湜也彻底被他惹得炸毛了:「祝京南,你不会好好说话是吧?」
他正了颜色,眼神清明:「阿也,你为什么给我打这通电话?」
宋湜也学着他语气恶劣:「为什么?查岗呗,发泄一下我无处释放的占有欲,您别多心,谁跟我结婚我都有这种占有欲,跟你祝京南没关系。」
祝京南听完她妙语连珠,一时间难以分辨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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