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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3页）

她的态度，与盛璟想像中完全不同，盛璟以为至少她会生气，会有被人欺骗的愤怒。可顾清羽很温和，从她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生气或者不生气，只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于是盛璟的心直直往下坠，不在意才能这般云淡风轻，顾清羽，真的对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在乎吗？

两人对坐着，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顾清羽先开口：「暗探所报我已知晓。」

「你有什么想要问的？」盛璟声音低低的，有些漠漠然的感觉。

顾清羽手指无声轻点桌面，沉吟了片刻，终究开口道：「先前我们约定过合作，现在也一样，你应该也了解顾家的处境。」

顾清羽昨日与阿娘商议后都觉得，盛璟会找上她，并非空穴来风。

顾家虽无意搅和到皇家的破事儿里面，但无论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都姓盛，是国事也是他们的家事儿。顾家如今既然难以抽身了，那便只好把握一个度。

而事实上，盛璟之所以敢这样「赌」上一次，也不过是了解顾家的进退维艰罢了。

盛璟没有说话。

不说话，也就是默认。

顾清羽心知肚明，但她一来性格大气，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若是易地想想，盛璟若无丝毫谋算，只怕甚至难以活下来。二来，她分得很清，她们原本是合作关系，此后亦或许是合作关系，哪怕有些交情，也该以礼相待。

「顾家的情况你知道，而你的底牌，我们所了解的，只有暗探上报的。」

顾清羽直视盛璟，道：「谋反这样的事情，会连累顾府百年清名。」

「我并无意动用顾府的兵权。」

盛璟低声解释道：「也无意让顾家做些什么，但是我需要背后有倚仗。」

顾府对军中的绝对掌控，在文臣中因为顾瑜而建立起的人脉，最重要的，在百姓中的声望，这些使皇帝难以安寝的，正是盛璟所需要的。

「若是我失败了，清羽，我保证顾家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顾清羽闻言，冷笑道：「盛璟，这话你自己信吗？」

「这世上恐怕无人会信你这女婿谋反，岳家毫不知情吧！」

她的情绪总算起了波澜，目光带了审视，锐利如同刀剑，一刃一刃割在盛璟身上，盛璟心中暗叹：「这才是真实的顾清羽吧！」

涉及到她的家族利益这等她在意的东西时，她才会生起的愤怒这样的情绪。

侍女不在，桌边小炉子煨着茶壶，盛璟取下，斟了一杯茶，推到顾清羽空荡荡的桌前。

「听我说。」

地龙烧得火热，屋内温暖如春，但是盛璟却仿佛与周围的温和格格不入，天然的孤立和落寞。

「我骗过你，你生气也是应该，可这次我确无瞒你之意……」

第42章蔓延

顾府与盛璟是否合作，如何合作，不是一两次交谈可以说清的，也不是顾清羽抑或苏盼儿能够单独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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