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什么!
一句“你更漂亮”,打了穆葭一个措手不及。等她反应过来,人已被丢上了床,男人不由分说欺身压了下来。
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腰带,粗鲁又无礼。
男人的气息冲进鼻腔,带着一点药香又带着一丝酒味。
他喝了酒,还喝了不少,脑子大概是不太清醒。
穆葭头皮发麻。
这个男人,他不顾腰伤腿疾也要抱她上|床,这是下了何等的决心——他要办了她,就现在。
“别!我不要!”
他的手没停,气息已变粗,先是撕扯开她的腰带,继而大手上移,开始解她的衣带。
穆葭有些慌了:“我不愿意!丰楚攸,我不愿意!”
连喊了几声,男人的手才顿住。他的眼睛看过来,眼神中不见清凉:“你说什么?”
“我不愿意。你、你不是说,不强迫我么。”
“你收了镯子。”
“你逼我收的!”
“你没给我回礼。”
这不废话么,她要早知道一定早早准备好回礼。
穆葭:“那我不要了,还给你!”说着,想要把那镯子拔下来。
可手臂被压住,却又动弹不得,她只好在床单上使劲儿蹭。
“不许还给我。”
可是,大哥……你这个回礼要得太大,给不起啊。收了礼物,不意味着同意欢好,他是不是不懂,毕竟也没人教他。
其实穆葭也不太懂,可能……也许……如此郑重的礼物,是可以换来一颗女人的心的吧。
男人一脸认真地盯着她,问:“那要怎样,你才愿意?”
哪有如此赤|裸裸,如此直白……地问人什么条件才可以共赴云|雨的。
穆葭的脸,又红又烫。
他疯了。
她也要疯了!
外头的烟花不要命地炸,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欲|望的火焰团在他的眼睛里,喷溅出来,要把她活活烧死。
穆葭搞不懂很多事,她也搞不懂她自己,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因为拒绝的话而心生抱歉。
明明,她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一方。
也许是因为那个镯子太过真诚。
也许是因为今晚的烟花太过美丽,太过易散……好像在提醒着人,要抓住每一刻的美好,莫负心意。
好吧,她认输。
穆葭深吸口气:“那、那你给我一碗避子汤。”
世间万事,很多她都不在乎,她不在乎那些细枝末节,那些所谓贞操,所谓女德,所谓的面子与金钱。
她在乎的无非是生命,是信义。
于是,她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可这碗“避子汤”泼出去,却瞬间泼灭了丰楚攸眼里的火。
“我要的是全部。”他咬着牙,扣在她肩膀的手微微发紧。
穆葭:“可我还在服丧啊。”
“借口罢了。”他失望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