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人命不少,也不知可曾被人盯上。每次行动都是蒙了面的,应该……不至于吧。
丰楚攸:“我嫂嫂。”
伍子阳:“哦。”
丰楚攸:“也是我的女人。”
伍子阳:“嘶……”
空气凝固了两息,他“啪”地一拍大腿,“不愧是我徒弟,生猛!那让她晚上陪你多练练。”
话毕回头又瞟了眼穆葭。但很快,他肩膀一扭,使劲儿挠起脖子,“痒死了,俩月没洗澡,长虱子了都,赶紧叫人给我备水。一会儿给那小子拔了毒,我要马上洗洗干净。”
他被虱子咬得痒,没再顾上穆葭,骂骂咧咧地进东厢去了。
丰楚攸飞快地瞄了穆葭一眼,跟在师父后面进了屋去。
穆葭闹了个大红脸,一头钻回房间。
“哈哈哈……”金嫱儿捂嘴大笑,“练腰?!”
穆葭:“嫱儿姐!”
金嫱儿:“我倒知道几个特别练腰的……嗯……要不要……”
“啊——”穆葭捂住耳朵,“不听不听!”
金嫱儿笑得腰都弯了。
穆葭恼得想钻地缝,不光把门关了,连窗户都一起关掉。
烦,不想见人!
不过,除了金嫱儿,倒也没人来笑话她的大红脸。病人很快被抬了回来,东厢那边关门救人,许久都未有动静。
穆葭平复下心情,便把佳容喊来陪她。
“二公子那个师父,到底什么来头?”她问。
先前只知他是个老飞贼,死马当活马医治好了丰楚攸的腿,顺便收了个徒,之后便离开了相府。
当时她和丰楚攸没什么往来,也就没追问更多。
如今才晓得,丰楚攸那些蛊虫是替他师父养的。他这师父不光通医毒,还会武功,不容小觑。更何况,那盯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令她直到现在还很不踏实。
这个人,她得弄清楚。
佳容却憨厚地摇头:“来头?不知道。”
穆葭:“那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佳容低头玩手指:“这个……”
穆葭:“有糖的!”
有糖那好说啊——
据说,这个伍子阳有个仇人。别的事他都不上心,就盯着这个仇人,满天下地找。
可找了近二十年,还是一无所获。
他把蛊虫寄养在丰楚攸这里,就是为方便自己遍天下跑。这次救的这个人,估计向他透露了仇人的消息,才换得他救命。
啧,为报仇这一件事,蹉跎半辈子,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才值得如此。
穆葭心头暗叹,但她更关心这个伍子阳到底会不会对她起疑。
他那么看自己,会不会只是认错了。毕竟到处找人,自然很容易对任何一个陌生人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