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院所在位置偏远,杨宪刚建朝忙于朝政,也没有多少后宫妃嫔。
后来杨三郎继位,虽然选过一次妃,但也没人住进行云院,所以行云院成了整个府邸保留最完整的院落。
江澈听闻帝后要一起南下后,就把行云院里里外外都打整了一遍,又按当年的记忆重新置办了家具。
陆萸随曹壬回到行云院时,忍不住惊叹,「江澈的记忆力可真好,站在这院中,我竟然生出只是做了一场梦的错觉。」
「臣不知娘娘喜好,所以只能凭记忆布置,娘娘满意吗」江澈笑问。
陆萸边环顾四周,边点头,「满意极了,江叔还是和当年一样深得我心。」
她一声「江叔」让江澈和方言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别说是她,连二人都觉得仿佛做了一场梦。
是夜,因二人连日骑马从洛阳赶至建邺需要好好休息,曹壬不忍累到陆萸,便只是安静地躺着闭目养神。
奈何陆萸一再点火,忍无可忍之下,他用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一吻深入后,一发不可收拾,二人陷入了一场又一场欲丶望的深海中。
他和她像两片笋片在滚烫的热汤里上下漂浮,紧紧包裹交缠在一起随着沸腾的汤汁不断翻滚沉沦。
后来陆萸求饶时,曹壬却喘着粗气低哑着声音在她耳畔回,「开始是你定的,为公平,何时结束该由我来定。」
然后,陆萸只能被迫再次滚入热汤中被激情的汤汁继续熬煮。
后来翻滚沉浮间,她忘了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翌日清晨,陆萸又睡过头了,醒来时曹壬早就去了书房。
玉瑶收起帷帐,她刚升个懒腰就看到萧嘉卉坐在窗前正笑看着自己。
萧嘉卉笑得实在太丰富,让她顿时羞得忙低下头去收拢松开的衣襟。
口中结结巴巴地问,「阿娘何时丶至的?为何丶不喊醒我?」
昨夜二人折腾至半夜才停下,迷迷糊糊间曹壬带她沐浴过,谁知天快亮的时候,又被他狠狠折腾了一番。
昨夜沐浴后换好的寝衣,如今早已皱皱巴巴,胸前他留下的痕迹怎么都遮不住。
「别拉了,我是过来人,很能理解你们」萧嘉卉笑着回。
「我丶我只是有点冷」陆萸红着脸,回话却毫无底气。
今日艳阳高照,江东的盛夏又怎会冷?萧嘉卉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阿娘想笑就笑,不用捂着」陆萸恼羞成怒,干脆大大方方的起床更衣去了。
刚转身,身后果然传来萧嘉卉的大笑声。
她迅速去隔间沐浴更衣后,脸上的热度才终于退下。
梳洗妥当后,她在萧嘉卉的陪伴下用了早膳。
今日的早膳是红枣紫米银耳粥,软软糯糯的紫糯米配银耳非常滑口,她一口气用了两碗。
见她如此饥饿,萧嘉卉笑得更丰富了。
昨日谢洐获救后被送回了乌衣巷谢宅,想着帝后二人连日赶路需要休息,所以谢洐夫妇今日才登门看望女儿。
「我们去院中坐坐吧?」看着开得绚烂的海棠花,萧嘉卉提议。
母女两在海棠树下坐定后,萧嘉卉抬头看着头顶的海棠花,感叹,「这树也算是见证过你和陛下的种种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