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又气又恼又怕。
好在门外袁莲清没听见回应,也没放弃。
敲门的动静还比刚才大了些。
叩叩声,变成嘭嘭声。
“斯礼?斯礼?你在里边吗?你大哥治疗腿伤的药贴昨天的时候放在房间里忘记拿出来了,你开开门,妈拿下药贴,先给他敷上,不然待会儿拍照不好拍。”
听见这声,姜沁再度挣扎。
“够了…别!”
可话说得断断续续,一下子就再次被霍斯礼霸道专横的吻堵住。
并且不知是不是姜沁的错觉,这一下,霍斯礼亲吻的动作似乎更凶了。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想起之前霍斯礼曾经说过她做梦叫了驰深,姜沁心里蓦地腾起一团酸涩感。
所以,他这是在吃醋?
只是,吃醋。
眼前浮现昨天离开那医院时看见的景象。
霍斯礼的手,很自然地扶住黎雪倩的腰,还好一会儿没松,与黎雪倩四目相对着。
姜沁只觉讽刺。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吃醋?
她和霍驰深统共没见过几回面,何况她又不是傻的,不会不清楚当时害她的幕后使者是霍驰深。
但他和黎雪倩,确实真真实实,被她亲眼所见的。
哪怕如今,他正在网上维权,看起来像是在向所有人说他和黎雪倩并不存在着男女关系。
但,这能说明什么?说实话,这真的并不能说明什么。
毕竟,很多不要脸的人做了坏事,不到证据确凿,当着众人面,受害者亲自将证据甩在对方脸上的那一刻,那些坏人,都是不会承认的。
相反,他们恰恰还总喜欢证明自己也是受害的。
再来,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豪门里弯弯绕绕太多,她虽然不是从小浸润在豪门,可与他隐婚的这四年,却是跟着见识到了不少人不少事。
光鲜亮丽和污秽不堪,她太清楚,这两种状态,不过只在他们的一念之间罢了。
上一秒,那些贵公子想让自己变成无情无欲的禁欲系,那就能立马出来一溜儿的报道。
他们想营造自己情场失意颓败不堪的样子来迷乱商场上竞争对手的法眼,就能立马有人将他们包装成颓败不堪的忧郁少爷,说他们正经历了什么情伤。
因为有钱,大多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的为所欲为、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