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觅扭过头,干脆不再纠结。
他像一只身手矫健的猫咪扑进厨房,左闻闻右嗅嗅,顺手搭住梁姨的肩膀有点夸张地用1080种方法感叹姨姨厨艺好厉害。
然后把梁大厨请出厨房坐下,动手和严叔一起扫尾盛饭擦桌,力图把情绪价值拉满。
只是擦到一半就被严豫川截胡了,
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男人露出结实的小臂,接过他手里的抹布,示意他回餐桌前等着吃饭。
太好了!不用擦桌子真的是太好了!
陈觅自然是能溜则溜,确实也没有什么力气再干活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心情立马放晴。
如果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再留一留。
毕竟梁姨做饭是真的健康且好吃,重点是有一股子奶奶以前做饭的味道,太像了,像的让他几乎吃一次就有一次要落泪的冲动,他不舍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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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梁姨他们也不差钱,一直没有收他的伙食费,说现在的小年轻赚钱也不容易,推来推去只是让他给院子里增添一点人气。
陈觅也不习惯占别人太多便宜,更是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吃白食,必然是要下来帮忙的。
被梁姨他们当小孩照顾,他就心安理得地插科打诨卖乖。
只是不管是不是真心愿意干活,起码情绪价值要给到位。
陈觅低头在暖黄的灯光里夹了一筷子米饭,默默地塞进嘴里。
一抬头,就发现对面的严豫川好像又在用一种有些奇怪又无奈的眼神在看他。
很久以后严豫川轻轻抚摸过他的脊背,像给小猫顺毛一样把他抱在腿上,和他讲述当时的情景。
“我只是觉得你坐在对面好像要哭了,但是又没有哭。”
然后鼻尖抵住鼻尖轻轻地蹭了蹭,被陈觅嫌弃太黏人,一巴掌糊在脸上推开。
“我们宝宝那个时候真的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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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觅轻轻啐他一口,一边努力回忆,一边又忍不住自己偷偷笑了一下,然后把脸埋在严豫川的颈窝里,在熟悉的、缓缓拍背的韵律中渐渐睡着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当下的陈觅还不知道这些,他只是觉得自己又眼花了,难道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情绪感知能力出错了吗?
在这个人身上失效了?
这种疑惑,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之前。
陈觅刚刚从浴室里出来,换上了一身家居服,露出突显的锁骨和苍白的皮肤。
草草吹完却仍然有些湿润的头发都显得更卷了,裹在厚毯子里静静地翻动书页。
严豫川敲完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暖色灯光之下,陈觅沉默地凝视着书上的每一个字,脸微微侧过去,身形在灯下显得分外单薄。
严豫川端住手里的杯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很久,都没有发出额外的声音来打扰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