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炉的时候,黄油在高温下反应而产生的焦香会暖融融地飘满整个屋子,严豫川挽起袖子,掰开新鲜出炉还有些烫手的面包,露出微甜软糯新鲜炒出来的红豆内馅,递给陈觅——
暴打盗zi源狗???-?
然后被人一口从手里叼走。
陈觅不知道在回谁的消息,手里忙得很,只有嘴巴像松鼠一样嚼嚼嚼。
脸侧鼓起来一截,然后越嚼眼睛越亮。
严豫川很喜欢注视这种时刻的陈觅,有一种被全世界肯定的感觉。
“好吃!”
陈觅放下手机,表达了充分的欣赏。
“时间好像有点长……”男人俯身,在写满配方的笔记上做了两道标记,一只手绕过来,在他嘴边放了一块大小刚刚好的面包。
陈觅含混不清地催他:“快吃,刚出炉真的好好吃。”
严豫川垂目,嘴唇和指尖一碰即分。
陈觅觉得手上触感不对,一惊,刚才好像碰到嘴唇了?
但是看严豫川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又没有。
是自己想太多了?
自从答应给严教授一个追求的机会,陈觅就觉得自己不对劲。
如果放在之前,他大概会脸不红心不跳地当作无事发生。
但是现在……
为什么总想起来圣诞节那天的吻?
严教授的嘴唇也是软的……
他揉了揉耳廓,之前和严豫川相处,再多肢体接触也觉得很正常。
这几天怎么了,为什么连以往正常的接触幅度也觉得怪怪的。
他脸上表情还算镇定,脚步匆匆往门外走,不知道自己耳朵的颜色已经暴露了实际想法。
严豫川在他身后,慢条斯理地擦干了被水汽浸湿的眼镜框。
碳水和糖分会带来短暂的好眠。
裹好毯子,伏在熟悉的怀里,头发软软地垂在腿上,等待呼吸逐渐变均匀的瞬间。
严豫川熟练地揉一揉他的后颈,然后拍拍肩胛,捋顺脊背,观察陈觅睡熟的表情。
窗外的天色变沉,
天黑了。
下午而已,太阳就逐渐下山了。
陈觅有时候睡醒会开出来一个偏头痛的盲盒,但他还是不习惯说出来,只是尽可能的默默忍受,时间一久,严豫川就学会在他还未清醒的时候做判断。
蜷起身体,皱起眉头,是最常见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