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关月一拍桌子:“我赢了,快快快快,付钱啊,愿赌服输啊哥哥姐姐们。”
手机上的收款码绿的晃眼。
严豫川仰头一饮而尽,重重撂下酒杯。
关月立马噤声了,只留下窸窸窣窣的一些小动静。
王敬年身为这一批人里最有感情经验的,自然挑起了感情辅导的重任。
“没告白,没追求。”关山在旁边听了半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这能在一起就见鬼了。”
关月就差冲上来摇严教授的肩膀了,但是看着严豫川不算太好的脸色,瑟缩了一下,还是没敢大胆成这样。
“追求啊哥,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她双手叉腰,振振有词。
“不说出来对方怎么知道。”又撇撇嘴,“别最后真处成好兄弟了。”
“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她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跑开了。
比起没心没肺的关月,王敬年考虑的明显更多些。
“陈觅的身体……”他们其实也不清楚陈觅到底是什么病症,但是从折腾的这个月来看,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处理的。
“你想好了?”王敬年给自己重新倒满,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严豫川点点头。
“非他不可?”
是吗,严豫川也不知道。
只是想起陈觅的睡颜,想起他小心收好的卡片,想起无数个数着陈觅呼吸声入睡的夜晚……自己的心跳仿佛立马就和陈觅同频了。
还需要多说什么吗,看看一提起陈觅,严豫川立马柔和下来的眼神就知道了。
王敬年见状,只是无言地拍了拍严豫川的肩膀,然后眼睁睁地看他撤下酒杯,换成矿泉水。
“晚上回去还得给陈觅做饭,不喝了。”
不是,这才喝了半杯啊。
这一晚上严豫川给王敬年带来的震惊,比之前几个月加起来的都要多。
他们几个人是一个大院儿长大的,即便后面各自分散也没有断了联系。
严豫川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上学的时候就跟断情绝爱了似的,一心扑在学习上。
别说他追人了,别人追他都不见他施舍一个眼神。
他都以为严豫川注定要单身到老死了,结果搞这一出。
看看这不值钱的样子,还有之前那个堪称冷淡的模样吗?
……确实是一点没有了。
“不值钱”的严教授在老老实实买完菜回家的路上,还顺手买了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