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同一家店。
隔着人群,周末用胳膊肘捅了捅东子:“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带老严来酒吧吗?”
严豫川当年入学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
寝室几个人互相熟悉以后,准备去酒吧深夜真心话,压根就没打算带严豫川。
这人一看就一副学霸样,怕不是根本就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
但谁知道严豫川后来是主动要求加入他们的。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他当年上来就对瓶吹啊,吓死我了。”东子现如今提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人怎么可以面无表情地上来就对瓶吹,一句话不说一口零食不吃。
后来他们才知道,这是被父亲过严管理的反弹。
严豫川倒了一杯,心里还想着晚上要回家,只意思意思抿了一口:“没有那么夸张。”
严父对他管的确实很严格——这也是他上了大学就反扑的原因。
但尝试了许多父母不允许的事情以后,他发现自己实际上也不喜欢,逐渐就淡下来了。
但当年的严豫川是实打实厌烦过的。
同龄人在爬树捉鸟的时候,他在做题;同龄人在游戏厅欢声笑语的时候,他在面壁思过……
得亏梁女士是个开明的母亲,他小时候才得以有喘息的余地。
但可惜的是,梁女士年轻时工作很忙,出差很多,大多时候,严豫川都归父亲来管。
而严父对他总是不满意,但既不打也不骂,只是用一种失望的目光谴责他。
这就导致他几乎不怎么和父亲说话。
即便已经没什么大的矛盾了。
但是,至今仍旧没有学会怎么和父亲沟通。
所以照顾陈觅,严豫川嘴上不说,实际是非常享受的。
陈觅总是这样,尽他所能地肯定身边人——严豫川拿杯子的手停滞在空中。
怎么又在想陈觅。
他放下杯子。
陈觅现在在干什么呢?
打开手机,照旧没有消息。
周末摸了摸下巴,突然在旁边嘀咕:“老严,前面那个男的怎么长得有点像你之前给我看过的照片?”
看过的照片?
周末此人,好奇心旺盛。听说万年铁树严教授居然有了喜欢的人,硬生生用上千条消息磨了严豫川两天,非要看看何方神圣。
严豫川死活没答应。
人算不如天算,最后暴露陈觅长相的是手机截屏。
严豫川此人的聊天背景是陈觅的一张侧影。
周末啧啧称奇。
确实很漂亮,怪不得能让严豫川死心塌地、费尽心机成这样。
至于前面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