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有点害羞,在和他爸为数不多的通话里,确实是提起宴弥的时候更多。
因为他很喜欢和自己的家人分享自己的工作,让他们自己都在干什么,所以,他在给他爸的通话里,提起最多的就是今天拍了那场戏,当然不可避免的提到与他演对手戏的宴弥,再加上他对宴弥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崇敬,这就使得他在提到宴弥时,会以宴弥为主。
现在他爸当着宴弥的面说出来,大黄狗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我也听他提起过你。”说着,宴弥转过视线,看着大黄狗,眼里笑意闪动。
大黄狗看着宴弥眼里的笑,愣了愣,想到什么,赶紧扒住了宴弥的裤腿,疯狂暗示宴弥。
苟殊十分期待,“我儿子都怎么和你说我这个父亲的?”
就在大黄狗紧张无比的时候,宴弥开口了:“说你很支持他的事业。”
大黄狗松了口气,放下了扒在宴弥裤腿上的两条前腿。这话他确实与宴弥说过,他害怕的是宴弥把他吐槽他名字的事给说出来。
尽管他很嫌弃苟胜这个名字,但以他爸这个性子,若是知道他向外人吐槽他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一定会伤心的。
苟殊听到这话后,顿时笑了起来,抚摸着大黄狗的头,温柔道:“毕竟是我儿子嘛,他热爱自己的这个事业,我当然得支持他。就是怕他太累,太辛苦,受了委屈不和家里讲。”
大黄狗仰着头盯着他苟殊,身后的尾巴轻摇了下,蹭了蹭苟殊的手,“爸,谢谢你。”
苟殊笑道:“谁叫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爸呢。”
宴弥看着这对父子,心中并无多大的感触。
因为他是天地初开时诞生的先天生灵,天地间唯一的饕餮,无父无母。
所以他虽然能够感知到他们之前的那种亲情,但却无法感同身受。
这个世界上,他曾在意过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朝衡了。
他和朝衡的相遇,大概也是命数,先天携五德而生的凤凰,和先天吞噬万道的饕餮。
似乎结果早已经注定。
要知道,凤凰虽有一族,但先天携五德而生世间唯有一只,那便是朝衡。
凤栖虽也是凤凰,但和朝衡是不一样的。
这是先天和后天无法跨越的差距!
所以他在从钱飞那里听到黑粉们编的假料时,才会觉得那么好笑。
他和朝衡,怎么可能的事。
又想到这里的宴弥还是觉得很好笑,不由弯起嘴角,无声而笑。
大黄狗与苟殊温情了阵,加深了父子间的感情后,苟殊突然说道:“我这次来是有东西带给你。”
大黄狗有点好奇:“什么东西?”
苟殊并没有顾忌在场的宴弥,拉开了自己公文包的包链,从里面的夹层里,摸出了一个长条的锦盒。
苟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锦盒,然后,宴弥和大黄狗就见到了一根枯草。
宴弥眸光一动。
这虽然是根枯草,元气并不浓厚,但里面的元气却分外纯净,不含天地中那无处不在的秽气。
苟殊能当着他的面打开,可以说对他是相当信任了。
苟殊:“这是我从道门中求来的,你吃了这个,应该就能弥补你先天的不足。”
“爸。”大黄狗看着苟殊,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恩。”苟殊则是目光温和,盯着大黄狗,似乎还想要再上演一场父子情深的戏码。
然后,苟殊就听到他儿子问:“我们家不会破产了吧?”
苟殊:“……”
大黄狗越发担忧:“爸,我还有不想演戏了就回家继承家业的机会吗?”
“傻儿子,咱家哪里有什么家业。”苟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