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大多穿着雨衣,正为防洪而忙碌着。
就仿佛是以迷蝶的视角,望着这雨夜下的一一幕幕。
焦胜听到有村民说,“这雨要是再下大一点,我们是不是得先安排转移啊?”
“不用,我们村以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暴雨,都没有出过什么事。”
“说的也是,我听老一辈人说,我们这个村,可是有山神保佑着的。”
“哈哈哈,这你也信?那些都是迷信,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山神。”
“恩,也是。”
这对村民的谈话,随着迷蝶的远去而消失在雨声中。
随即,焦胜又看到了正趴在窗户上,朝着窗玻璃哈着气,然后画着笑脸的小孩。
隐约间,焦胜看到了一对妇女,正坐在屋里织着毛衣。
“不知道为什么,这雨下得我有点心慌。”
“恩,我也是,总感觉今天挺不顺的。”
“对,就是从钟伯拦路开始,后面就一直不顺。”
“其实大半的原因,还是在钟伯的身上,尽在那说些胡话,现在这雨又一下,搞得我心里毛毛的。”
“唉,别多想,钟伯这样也不是一两天。”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我这心里还是不舒服。”
这个妇女说着,叹出了口气,仿佛是要将堵在自己心头的那口闷气,给吐出去一样。
妇女缓缓放下了手里正在织的毛衣,双手合十,祈祷着:“求山神保佑,希望这雨能快些过去。”
这时,那正对着窗玻璃画画的小孩,突然高高举起了手,指着窗外,大叫道:“蝴蝶!会发光的蝴蝶!”
被小孩声音引去的两个妇女,顺着小孩的手指,朝窗外望了眼,漆黑黑的一片,哪里有什么蝴蝶,更别提那会发光的蝴蝶了。
可那小孩还指着窗外叫着:“蝴蝶!蝴蝶!”
两个妇女相识一笑,也没有去管那个小孩,继续聊着天。
“剧组在我们这里拍戏,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找宴弥要张签名……”
迷蝶再次飞走。
焦胜不由看了眼宴弥,宴弥神情自若,仍旧不懂宴弥这是让自己看什么。难道是看这场雨下,村民的生活状况?
焦胜琢磨着,视线又落到了那光圈中。
迷蝶还在雨夜下穿行。
不多时,焦胜看到,那仿若随意般地在雨夜中飞舞的迷蝶,突然直直地朝一个方向飞去。
一间比之其他村民住居住的房间,要显得破旧许多,没有半点装饰的屋子,出现在了焦胜的双眼中。
然后,这由砖瓦搭建而成的屋子,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迷蝶进入到了这间屋子中,停留在了那梁上、
那圈中映入的画面,终于定格。
焦胜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了钟伯。
哪怕他一直与剧组相隔着一段距离,但那场由这个钟伯引起的闹剧,他还是完完全全看下来了的。
画面中。
钟伯正跪在一个草编的蒲团上,对着前面的案几祈祷。在那案几之上,摆放着果盘与香炉,果盘是一些常见的水果,香炉上插着三根香。
而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