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我父亲告诉我,那是因为当时山神不知何故,受了很重的伤,正在山中养伤。待他发现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宴弥沉默,又与朝衡对视了一眼。
在那个时候受伤,真是过于的巧合。
不过现在山神已经死了,倒也无法求证了。
宴弥并没有考虑过,留下活口的问题,杀个小小的山神,还用得着瞻前顾后吗?
钟伯:“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
宴弥侧头,看向了朝衡,等着朝衡发话。
朝衡拇指与食指揉搓着,看着钟伯,道:“你们家里,是不是出过什么修真者?”
钟伯一怔,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
朝衡又深深看了眼钟伯,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倒也可惜了。”
钟伯望着朝衡,不明所以。
宴弥一笑,却是知道,朝衡这话何意。
可能是血脉的关系,钟伯倒算得上是一块修道的料子,只可惜被耽误了。
山神之所以会选择钟伯他们一家,只怕也是出于这方面的原因。
朝衡之前盯着的那面前,可能藏着什么猫腻。
当然,宴弥也没有去探究。
这又会成为谁的机缘,宴弥也不关心。
反正与他无关就是了。
宴弥将手肘撑在桌上,另外一只手,拿着花生米,几粒几粒的吃着。
朝衡给剥的。
朝衡收起了桌上的录音笔,也没有提醒钟伯什么。
钟伯见朝衡已经收起了录音笔,也不再继续往下说,又看向宴弥,也不说话。
就仿佛是宴弥交给他的任务,他已经完成了一样。
宴弥从桌上,拿起了最后的花生,塞进嘴里,问朝衡:“你是和我一起留在村子里,还是回去局里?”
朝衡:“回去吧,这里的事还得处理。”
宴弥轻点下头,道:“行吧。”
两人说着,就已经走出了门。
站在门口,望着那破晓的天际,听着公鸡打鸣的声音,初晨的空气清新许多,宴弥如同人刚刚睡醒的那样,伸了一懒腰。
同样地,宴弥也不由往供奉神灵的方向看了眼。
那里作为曾经的祠堂,供奉的只怕山神。
又或者,不止山神。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心里,只剩下了山神,而忘记了自己的祖宗。
这些年,真的是山神,在守护着这个村子吗?
并不一定。
宴弥迈步,走下了石阶。
朝衡走在宴弥的身边。
钟伯跟在宴弥他们的身后。
两人在石阶下站定,朝衡望着宴弥,叮嘱道:“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