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京中谢家嫡系所出。。。起码现在还算是。这些不长眼的欺负到她头上,自己只是还手而已。
自己到母亲的院子时,按理来说谢庭兰先她一步,该是不久前离去。
母亲也正是这时闭门不见,告诫她修身养性的。。。。。。
谢宝珠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凉,她死死捏住手中的帕子往榻上锤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
“是谢庭兰!”她笃定的小声念出这个名字。
“呸!”她弹起身子,从存放女红的柜子里翻出一把小剪,“卡擦——”
剪成两半后仍旧不满意,她盯了半天,又操起小剪将帕子碎成一把碎屑,这才感觉牙根的痒意止住了。
*
第二日清晨。
敲门半天没得回应的丫鬟刚一进来就忍不住小声的发出惊呼。
“小姐!”
谢宝珠悠然转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维持着昨夜的姿势睡了整夜,那把小剪还在手上。
她没理会丫鬟好奇的目光,略带嫌恶的说;“把这些烧了,连灰我都不想再见到。”
“对了。”丫鬟伺候梳洗时,她又想起来,“多取写花果来,这屋里气味十分厌人,得用多多的果香压一压。”
。。。。。。
梳洗完毕,她本想让丫鬟先出去候着。
“小姐,有个面生的侍从来送东西。”丫鬟小声问询。
小厮?谢宝珠有些不解。
“让他放下东西就走吧。”
丫鬟为难道;“可他说,主子叮嘱他亲手交给您,似乎是有话带给您。”
谢宝珠点点头说:“那就请进来吧。”心中给这个侍从约莫定了个身份。
应该是父亲新换了小厮,差他给自己送东西,这是好事。
丫鬟退出去不多时,房门就被扣响。
“三小姐安,这是公子赠于您的新衣。”
一听到是谢庭兰的侍从,谢宝珠那句“滚出去”几乎都爬到舌尖,又生生止住了。
她连门都出不了,送新衣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这侍从像是早就料到她的不解,主动开口解释:“公子说,您参加灯会时可以穿这件。”
谢宝珠胸口一堵,心事被戳中,刚要连带着衣服和谢庭兰的小厮一起打包赶出去,就听见下一句。
“公子还说。。。。。。”小厮回身扫了眼院内的其它下人。
她语气不善的让谢庭兰的侍从有话快说,看她院里的下人做什么。
“公子说——”
——不必担心,万事哥哥皆已打点妥当。
他声音不小,院内所有下人手中的活都顿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