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野不自觉的把声音放温柔了许多,「可现在没有小熊怎么办?」
夏风生闭着眼睛听到施野的话仿佛崩溃了一样,脸往枕头里一埋,有些气囔囔又很凶的说:「没有小熊怎么睡觉。」
二十四岁成熟优雅和十几岁稚嫩的结合。
施野胸部好像中弹了一样,心脏为了自救狂跳起来。
看着埋在枕头里的夏风生,他眼眸中流露出心疼,手指轻刮着夏风生的耳廓。
「真的很难受?」
夏风生埋在枕头里点点头。
施野记得当初送小熊的夜晚,他还亲了夏风生一下,亲完夏风生就没那么难受睡着了。
要不他再亲夏风生一下?说不定对方就能安心睡觉了。
施野在原地犹豫要不要亲。
毕竟这是他现在想出来唯一能让夏风生好受的办法,退烧药已经吃了,他刚才摸夏风生的耳朵,体温已经下来了,但身上的痛苦没有减轻,夏风生躺在床铺里大汗淋漓。
施野咽了下口水,他是看他可怜才亲的。
施野的心口八级地震震动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从背包里翻出保湿唇膏在嘴上滚了两圈。
等涂完润唇膏施野回来把夏风生从枕头里挖出来,夏风生眯着眼眸双颊泛红,不对焦的视线让他向来狡猾的眼睛有些迷离。
施野不去看他的眼睛,做了一番思想斗争附身去亲他的脸颊。
就在唇即将落下时,有着螂一般坚强的意志夏风生脚踩病魔,意识慢慢恢复,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导权。
脑袋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骂了个脏字。
「艹。」
施野:?
要艹我?
夏风生头疼欲裂,看着此时两人的姿势,双眼警惕的睁开,像监狱里的审判长,嗓音训斥中带着沙哑,「你抱着我干嘛?」
说着看到了施野嘴上的唇膏,「你嘴上是什么,嘟嘟唇?」
「谁抱你了。」施野红着脸把夏风生抛回床铺里,「没有抱你,你刚才脑袋埋枕头里闹自杀,我给你翻个面。」
夏风生表情荒谬,「我脸埋在枕头里闹自杀?」
「对啊,谁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
施野背过身蹭掉嘴上的唇膏。
意思清醒后,夏风生状态好了不少,在被子里捂了些汗加上退烧药药效上来,没有刚发烧时那么难受。
不过嗓子和头还是隐隐作疼,无法忽略。
夏风生瘫在被子里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想到些什么,他歪头叫道:「施野。」
施野刚擦完嘴上的唇膏确保没有残留,听到夏风生叫自己回应,「怎么了?」
夏风生:「像你这样的人身边不是应该有个学医的朋友吗?」
那些小说里不都是那么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