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居良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快速的消散,最终摔坐在地。在意识消散前他感觉好像木门开了有人进来,依稀能听到脚步声,但他脑海中混乱成一片,来不及多想就已经晕死过去了。
后来当他再醒的时候就已经和徐遣被五花大绑抓到暗道了。
出了祭坛,居良和徐遣走前面,他们走得很慢,一是为了等萧翎他们;二是两人大概是都想到了地面上大概还有人守着,他们遭遇了刚才的事可不敢再走散了。况且自己的那些手下怕是还在地面上。
不过为什么薛统领不派兵来?甚至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指令!
难道从他们几个人因为陈泷被拐聚到一起时就被他们算计了吗?!
他心下一惊,到现在还有些后怕,怕是一开始消息就没有传出去……
他和徐遣对视一眼,显然徐遣比他聪明地多,早就想到地面上还有人守着。
早知道这么危险就不来了,这下好了,本来只是死几个孩子,现在还得搭上他们几个的命!他暗自抱怨道。
等到看到萧翎他们两挟持着人距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看了一眼跟在最后的宋罡,他们这才停下脚步,徐遣靠近陆晏说道:「上面怕是还有人守着。」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保证了跟在最后的宋罡没听见,却又让旁边的萧翎听见。
萧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被他用剑抵着的翟闻,后者一脸无所谓。
他忽然明白了,怪不得这么轻易就让他们出去了,原来是上面有人等着!
他的手用力了几分,血珠顺着软剑流下,几滴血染红了翟闻雪色的衣襟,还有几滴在土质地面上洇开,留下几滴深褐色的痕迹。
翟闻觉得脖颈上火辣辣地痛,有些讥讽的开口道:「世子爷别急着杀我,你就算杀了我也跑不出去。还不如继续挟持着当人质,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他轻笑了一声,那抹笑似是讥讽又似是怜悯,「上面那位可不会在乎我们的死后,你们拿我威胁也没用,自求多福吧。」
「什么意思?」萧翎剑眉紧锁,握着刀的手更紧了,盯着翟闻想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
翟闻这时却是装起了死,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陆晏试图从万教主脸上看出什么,却只能对上那张惨白的面具。唯一能看出什么的眼睛此时也被掩在面具的阴影下,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没什么动作,只是机械地随着陆晏的脚步向前走,此时的他好似一具真正的木偶。
「不管怎样,先上去吧。」陆晏果断说道,他另有想法。
说罢再次迈开脚步。
想建议停下了好好商量对策,或者是等待有人来救他们的徐遣见状也只好把话咽下去。
徐遣想不出其他办法,他刚刚想停下了但在看到后面紧追不舍的宋罡时有觉得停下了也是危机四伏,还不如上去。
※※※
程槺支着下巴无聊到数地上的碎叶子,一阵劲风吹过,不少叶子被吹得飞起,数着数着他看见叶子下有块石砖好像颜色不对。
他起身用脚拨开几片叶子,看到叶子下掩盖着的是一块木板。他瞳孔一震,随即快速的木板踢开,一块缺口出现在他面前。
他瞬间意识到不对,叫人拿来火把对着那方缺口向下看去,火光带来丝丝光亮,不过距离地下还有些距离,他只能隐约看见两个大汉光着身子倒在地上,周围还堆了几件衣服。
不好,怕是有人从这进暗道了!
下一刻他的猜想得到验证,几个身着白色教服的信徒从井口上来,神色慌张。程槺拦住他们,还没等他问他们自己说了出来:「教主和左护法都被挟持了,他们是官府的,还有皇亲国戚,再不走就要被抓了,蹲号子!」那个信徒着急忙慌地转个方向朝着院子门口逃也似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