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包糖就送给夫人了,吃完这块糖,夫人的心情就会天晴了。”解自熙说,眼神真挚。
梅清雪失笑,有朝一日,她竟然会被一个小辈安慰,这种心情。。。。。。难以言喻。
好奇怪,但不赖。
梅清雪收下糖,弯起眼眸,笑容温婉动人,柔声道:“解小公子,多谢。”
解自熙目及梅清雪的笑,目光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迅速别开。
犹豫片刻,解自熙回眸,由衷笑道:“夫人,您笑起来真好看。”
这回轮到梅清雪怔然,少年的的眼神流淌莫测的波澜,令人琢磨不透,可再打量,少年的眼里只剩下纯粹的赞美。
屋里,崔老先生皱眉检查伤痕,梅舒敏感,身体不住蜷缩紧绷。
崔老先生细细打量,这些伤口都痊愈了,那为何梅舒还有觉得疼?
“小伙子,你经常觉得伤口疼?”
梅舒:“是。”
“。。。。。。冒昧问一句,这是谁打的?”
梅舒:“我父亲。”
崔老先生:“他为何打你?”
“我学业不精。”梅舒闷声道。
崔老先生又怒又心生怜悯:“老夫委实是佩服你的毅力,在这等情况下病情竟然没有恶化。”
说着,崔老先生就去隔壁药房里取来一罐药,挖出玉质的药膏给梅舒上药。
梅舒身体颤抖,崔老先生说,“莫要动,我给你用的这药可是稀罕物,有价无市,连续用几天,不说伤痕全消,但也能消个七七八八。”
梅舒:“这药给我用会不会不合适?老先生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既然是药,自然要给人用,眼下你最需要。”
“多谢老先生。”
过了一会儿,崔老先生道:“好了,穿好衣裳吧,你这伤啊有点多,真是费药膏啊。”
梅舒:“对不住。”
“拿着。”崔老先生把药罐递给梅舒,“好在药膏够涂个几天了,还有,你之所以觉得疼,完全是心理作用,看来你父亲留给你的阴影和恐惧不小,难怪你会肝火旺了,好好一个小伙子,竟然摊上那种父亲,幸好你母亲带着你们已经和离了。”
梅舒:“是啊,幸好。”
崔老先生叹气。
梅舒从屋里出来,并未发现外面气氛有点点微妙,梅清雪瞥见梅舒,立马起身过去。
“舒哥儿,崔老先生怎么说?”
话落,崔老先生就出来:“只好好生养病,就不会觉得疼了,我给的祛疤药膏要坚持用才会见效。”
梅舒:“我记下了。”
梅清雪道:“多谢老先生。”
梅清雪要给诊金,可崔老先生只收该收的钱,见状,梅清雪不好勉强。
崔老先生打个哈切:“好了,我还有事,解小子,送客。”
解自熙却道:“老爷子,舒兄是我朋友,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让人家多玩玩怎么了?”
崔老先生骂道:“臭小子,那你们自便!不许乱碰我的药!”
说罢,崔老先生进屋。
解自熙笑道:“夫人,舒兄,既然来了,我带你们参观参观这院子如何?”
梅舒有些兴致,梅清雪看到解自熙同她眨眼,便明白他的目的。
梅清雪欣慰,舒哥儿能认识这样一个将他放在心上的朋友,她替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