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道她是男生女相随了母亲,丝毫不怀疑她是个真真的女子。
清冽的空气涌面而来,顾言卿闭上眼感受。
顾母喜洋洋地走过来,“我儿真俊,披个斗篷。”
顾言卿歪头任由母亲替她系上斗篷。
明日年节就要结束,顾言卿今日同师兄约好一同拜访夫子。
“娘你今天也很鲜亮。”
她支着下巴,绕着顾母打转,将顾母哄得喜笑颜开,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巷子里的邻居嫁女请了我去,喜庆点好。”
自从两人说开,顾母脸上的笑越发多了,倒叫顾言卿愧疚没早早打开天窗。
“见师长可别忘了礼节。”
顾言卿乖巧点头,“知道了。”
顾言卿远远见师兄徐怀家中大门敞开抬步跨进院子,隐隐约约听见女人的声音,又不太真切。
来客人了?
顾言卿退回院外扣门:“师兄!”
声音嘹亮穿过小院,女子的声音骤然消失不见。
徐怀应声而出,一手向顾言卿肩膀拍来。
顾言卿肩膀向下一倾,退后站稳,“师兄家里有客人了?”
“没有没有。”
顾言卿:“可是我刚才听到有姑娘的声音。”
徐怀将顾言卿往外推,打哈哈:“你听错了,不是要去见老师吗,你在外面等我,我去去就来。”
顾言卿低头捻动拇指,寒风吹乱鬓角碎发,猛得一激灵抱住自己。
丫鬟?婆子?
灯火阑珊,呼啸的寒风挡在屋外,内里暖光融融,顾言卿、徐怀和孙夫子围坐席间。
顾言卿不喜饮酒,拿着酒杯充样子,倒是徐怀喝了第一口后就闷头畅饮。
孙夫子清清嗓子,侧头和蔼问道:“求真是有心事吗?”
求真是徐怀的字,顾言卿也有字,还是孙夫子取的,字子良。
顾言卿也奇怪,两人一道过来的路上,徐怀就心不在焉,现在更是一副要喝得酩酊大醉的姿态。
徐怀眼神已不清明,一字一句地说:“没有,我没事。”
徐怀不说,他们无可奈何。
顾言卿:“老师没事,师兄他可能就是酒瘾犯了。”
孙夫子见状也任由徐怀。
吃饱喝足后,顾言卿神智清醒,徐怀却是欲昏欲醉。
走出厅室,冷风一吹,徐怀半醒不醒拉住顾言卿的袍袖说要回家,顾言卿被他的无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