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转瞬即散,宋介安别扭怪异地双手交叉。
醉了,好冷淡。
顾言卿弯腰挪到出口,撩起车帘停住。
宋介安本是僵坐,发现顾言卿身影在马车口不动,大胯步上去挡住。
顾言卿记挂宋介安几日以来的愁态,转身顺手按住他。
抬头望进他眼睛里宽解:“别担心,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总会有办法的。”
宋介安扶住顾言卿,耐心听她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嘴角忍不住漾开。
“我信你。”
怕顾言卿觉得他不认真,宋介安收敛嘴角。
醉了,好真诚。
同行的大人们比他们早归,此时的驿站静悄悄的。
顾言卿与宋介安晚归,不好意思打搅已经睡下的驿卒。
宋介安推动驿站大门,但门从内打开缝隙。
是一个叫不出名字的驿卒守着大门,听到马车声停在大门口,从内开个门缝。
那人露出一点点眼睛,见到是住在驿站的大人,一整个身体放心显露出来,将大门敞开。
“是两位大人啊。”
已经戌时了,顾言卿思觉不对,“夜深了,你还未睡下吗?”
那驿卒侧身将两人迎进来,解释:“驿站有规矩,晚上要将门户上锁。”
“前头一趟的大人们说两位大人还在后面,小人便在这守着了。”
顾言卿头痛没有力气,本来是要走掉,不过两步,将信将疑戳了戳身旁的宋介安。
宋介安若有所思,接着话茬:“是驿站长久的规矩?”
驿卒背着二人打开一侧的锁,将大门紧扣锁上。
“怎么会?就去年开始的。”
驿卒手脚麻利,十分熟练。
顾言卿与宋介安停在不远处,驿卒诚惶诚恐。
“大人可是还需要小人做什么?”
宋介安温言向人解惑:“是有何故?”
驿卒畏畏缩缩,结结巴巴回话:“城中不安生,关门闭户以防被盯上。
驿卒的话和知府大人对上了。
顾言卿也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