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胚子,也想肖想她。
明亮的月光照进暗狭的角落,曹豫身上的麻绳头套不见了,一整个人昏迷不醒。
“少爷,少爷。”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夫找人的声音在这一片响起。
曹豫脑袋昏昏涨涨,听到人声还以为自己还在被人袭击中。
一个奋力爬起,四肢酸痛,不知道踩到什么,嘭地摔到异物上。
“啊——”
顾言卿与林翎载着月色回到广正坊。
解决了曹豫的事,想起苏宁,顾言卿有如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
顾言卿走路带风,大步流星,明明早上追马车时体力比不上林翎,现在却快得将林翎落在身后。
刚才对上曹豫逞一时之勇,林翎情绪控制理智,事情做完了,林翎又开始思虑。
林翎抬眼发现她被落在后面,快步追上,“我们这样做真的不会有事吗?”
顾言卿:“我们做什么了吗?不过是给他弹筋洗乏,就是闹到圣人那,我也只是一时力道过重。”
更何况曹豫怕是连她们是谁都不会知道。
林翎只能说,好一个“能说会道”的人。
月娥楼塔楼里。
净意一从客人那里回来就直奔苏宁的房间。
“燕清!”
推开房门,净意睁大眼睛,苏宁罕见地坐在梳妆镜前。
“你房间什么时候有镜子的?”
苏宁含笑:“怎么,不可以吗?”
净意迈出去的一大步变作一小步,摇头,“可以,就是不习惯。”
“以后会习惯的。”苏宁一下下抚平鬓角的碎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净意冲到苏宁身边,“对对对,我今天被一个不认识客人叫去了,她特别像你。”
净意拨开苏宁苯拙的手,苏宁的头发天生就有些卷,鬓角怎么也捊不平。
净意上手在梳子上沾上发油,三下五除二鬓角便平整了,颇有介事地欣赏。
不错不错。
苏宁隐隐有些急切,立刻扭头,“她有说些什么吗?”
净意双手按住苏宁的额头,对着镜子扭正,兴致勃勃给她梳头发被打断。
“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问我会不会弹《渔舟唱晚》,以前还从来没有客人要求听这类曲子呢。”
《渔舟唱晚》?
看来顾言卿是成了。
苏宁身子骤然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