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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罗域搂着邬玺梅若有心事道:“唉,我后悔了。”
邬玺梅不解,在他怀中抬眸,“陛下后悔什么?”
罗域的手掌缓缓在她手臂上轻拍,回忆着白天见到的女儿,“你知道我白天见着谁了?”
“谁呀?”邬玺梅从未见过他这般魂不守舍的,心中好奇,不知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见了咱们女儿了。”
邬玺梅眼睛亮了亮,“你看见了思思?”
“嗯,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我的。”罗域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是啊,多年不见,今日我一见她也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孩子不光是长得像我,性子也像,好胜,胆大,也好武刀弄枪。她一个人在宫里到处跑,毫无胆怯。你知道吗?她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谁?”
邬玺梅闻言也不禁笑了,“是吗?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是宫里的侍卫。”
“后来呢?”
“后来,我问她为何到处乱跑,她说是想去校练场见识见识,还说想试试真刀真枪,她还说她将来想当个将军,保家卫国。”
邬玺梅点头,“这么听来,还真是陛下的血脉。那再后来呢?”
“后来,我给她耍了一趟矛,她就眼巴巴的看着我,满眼都是崇拜。当下给我磕了三个头,说是要拜我为师。”
“拜师?”邬玺梅笑得身子一阵乱颤,“那这个徒儿你认了吗?”
“当然认了,师父也是父嘛,此生也总算与那孩子有了父女名分。我还跟女儿约定,以后她但凡入宫,就让她去乾清宫,我教她武艺。”
罗域虽说的轻快,但口吻中的苦涩,邬玺梅听得出来,打趣道:“那我也沾了陛下的荣光,有了师娘的名分啊。”
二人皆笑,笑得却有些酸涩。
罗域又问,“那儿子呢,他如今如何了?”
邬玺梅回忆白天的事道:“念念随我,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性子温吞。在思思不见了之后,他领着永乐和瑞儿回来的,半点不显急躁,还真像两个孩子的兄长呢。”
“什么叫像,他本来就是啊。唉。”罗域不觉又叹了声,“真是越来越后悔了。”
“陛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别在这儿后悔了。”
邬玺梅抚上他的胸膛安慰,却忽的被他握住手。他双眼炯炯,对上她的眼神,“白白弄丢两个这么好的孩子,梅儿,你得补偿我。”
说着翻身覆上。
“陛下?”邬玺梅一阵慌乱。
罗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低头吻了下去。
一番云雨过后,罗域再次翻身覆上索吻,邬玺梅手背遮了自己唇,眼睛弯成月牙儿,低声呢喃,“很累了。”
罗域握着她手腕儿往下按,却不舍用力,终是没能给她拿开。
“真不要啦?”他柔声试探。
邬玺梅不语,却媚眼如丝,抿唇嬉笑。罗域明白了,另一只手在她腰腹间只按动几下,她便痒得不禁蠕动。
“哎呀,痒……”
趁她泄力时,他将那只遮在她唇上的手按过头顶,跟着又一次伏身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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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紫禁城寂静无声,唯有寝宫上空回荡着令人销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