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域叹道:“那小子贼心不死啊,总惦记着朕的皇后,真是比被人惦记这江山还让人不安呀。”
“哧。”邬玺梅忍俊不禁,身子在他怀里乱颤,惹得罗域腹内一阵燥热。
他喉头滚了滚,眼神变得痴缠,“梅儿笑起来还是那样让人心动,也难怪惹人惦记。”
他说着便要翻身动作,邬玺梅忙抵住他胸口,“太晚了,早些睡吧。明日一早,陛下要上朝,梅儿还想亲自给永乐熬药呢。”
罗域被她推回榻上,泄了口气,“永乐有御医照料着,梅儿不必太过操劳。熬药这等小事何需亲力亲为。”
“说到底永乐的病是怪我那时没控制住情绪,悲伤过度所致,不为她做些事,我心难安。”
“那是天意,不是任何人之过。若非要有人承担,那也是我未能尽早发现鳌国奸细,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说着,罗域将邬玺梅揽入怀里,手掌摩挲着她的背,“别胡思乱想了,我已经派人往关外寻求珍惜药材,永乐的病会好的。”
“嗯。”邬玺梅点点头。
***
次日卯时,罗域上朝,邬玺梅早起给女儿熬药。待药熬好,天也亮了。她亲自去看永乐,给她喂药。
永乐从出生就日日服药,对常人难以下咽的苦药,她却早就习以为常。
一碗苦药服下,连蜜饯都不需要含。
“昨夜睡的如何?”邬玺梅边给女儿边穿衣边问。
永乐伸着小胳膊笑得甜蜜,“昨夜永乐睡得很好,没有咳嗽,母后放心。”
邬玺梅给女儿穿好衣裳,将她拥进怀里,轻吻额头,“那就好,走,陪母后吃饭。”
邬玺梅牵着永乐从房里出来,皇子瑞儿也跟着嬷嬷出来,与她一起用膳。
瑞儿比永乐小近三岁,就快五岁了。罗域对他从小严厉,并没有像对永乐这般宠溺,所以小小的人儿,脸上却有超龄的神态,一开口就是小大人般的口吻。
“儿臣给母后请安。”他一板一眼的给邬玺梅施礼。
邬玺梅上前拉起他的小手,“没有外人在,何需多礼。走吧,陪母后吃饭。”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当看到今早御膳房送来的早膳里有他喜欢吃的栗子糕和翠玉豆糕时,眼里闪着星星。因为永乐有咳疾,瑞儿也小,所以邬玺梅对他们的饮食有所控制,像这样的甜口,或是不好消化的食物就很少让他们吃。
瑞儿看见这些心里急着想吃,但坐上桌后还是抠着小手忍住了。要等着母后先动筷了,他才能吃。
邬玺梅自然看得出来,见他小脸上写满了隐忍,不觉好笑。
想想当年罗域小时候八成也就这样儿吧。
她夹了栗子糕放到瑞儿盘子里,“和母后吃饭没那些规矩,想吃就吃吧。”
“多谢母后。”瑞儿看着栗子糕并没有急着吃,还是眼巴巴望着母亲。
邬玺梅知道自己若不先吃,这小子是不会吃的。她这才动了第一筷,两个小孩儿这才跟着各自吃上饭。
邬玺梅吃了几口后,扫了眼桌上的饭菜,随后放下筷子看向立于旁边的御膳房管事太监。“今日早膳好像比平日少了些。”
那太监忙躬了身,惶恐道:“皇后娘娘恕罪,原本还有三道点心。只是,昨儿晚上不知哪里来的猫儿,将宫人们提前备下的点心给偷摸吃了。今儿早上小的发现时,已来不及准备。小的正准备与娘娘禀报此事呢。”
“猫?你可确定是猫偷吃的?”邬玺梅问。
那太监当即跪在地上,“娘娘,您就是借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克扣到娘娘与皇子们头上啊,请娘娘明察。”
邬玺梅道:“本宫并未怀疑你,只是问你,你是否确定是猫偷吃的?”
太监听她语气平和并无怒意,这才稍稍放松,回忆今早所见,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小的今早看到御膳房里盛放点心的盖子有几个被打开了,心里不安,上前查看时,就见几个盘子里是空的。小的立刻查问手下人,都不曾见过有人出入御膳房。那小的就想,能避人耳目进出膳房的,应该只有宫里那些野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