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对那个人很好奇,转身朝坤宁宫方向跑。
宫人们刚喘口气,见公主又跑了,连忙又追了去。“主子,您这是又要去哪儿呀?”
“我去见父皇母后。”
“主子慢点儿,陛下此刻还在上朝呢。”
……
*
罗域这些年下朝后多数都在坤宁宫,就连批阅奏章都喜欢在邬玺梅的陪伴下,所以宫里人都知道,日常要见皇帝去坤宁宫就对了。
此时,坤宁宫宫院里,各种珍稀花卉开得正艳。邬玺梅早起用过膳后,起身在院子里漫步赏花。忽然,一双手从后蒙上她的双眼,跟着腰腹间被一股力量缠绕。
“陛下……,呜。”
她拉下蒙在眼睛上的手,回眸时,已被罗域的吻堵上了唇。
轻轻一吻,罗域道:“不是说了,无人时就唤我远疆吗?”
邬玺梅朝他身后的宫女太监瞧了眼,“这么多人呢?”
“你们都退下吧。”罗域挺身随口吩咐了句,宫女太监便躬身退下,离得远远的侍立。
“现在没人了。”他从后拥着她,伏在她肩上与她耳鬓厮磨,“我这皇帝做的实在无趣,整日里有批不完的奏章,听不完的谏言,想早点回来陪你都不行,还不如那时在北江镇自在。”
邬玺梅失笑,“一国之君是这样的。”
“我就盼着咱们皇儿早日长大,然后传位给他,到时我就和梅儿一起,游山玩水,吟风弄月。”
邬玺梅闻言转过身,蹙着眉毛道:“你急着要皇儿,莫不是就为了这个?”
罗域抿嘴,目光在她眸子上徘徊,半晌吐出一句,“要什么都是假的,要你才是真的。”
邬玺梅脸一红,垂下头,“你听听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一点九五之尊的样子?”
“哈哈哈哈……”罗域朗笑,弯腰小声道:“在梅儿面前,我永远只是个寻常男子,有七情六欲,儿女情长。”
说着话,他看着她的目光逐渐痴缠,邬玺梅太熟悉他这眼神,不觉面红心跳。她转身想躲开,却被他一把牵住,拉回来顺势拥入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二人正痴缠,永乐公主躲过所有宫人的阻拦,灵巧的跑进了宫院,正撞见父母在一片花簇之间的一幕,不禁愣住了。
邬玺梅和罗域也几乎是在女儿跑进来的同一时刻听见了动静,二人慌乱分开,尴尬的浑身僵硬。不说邬玺梅,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面对任何场面都泰然自若,游刃有余的罗域一时竟也红了脸,尴尬的脚指抠地。
小永乐挪着脚步靠近,走到父母面前,仰头左右端详有点奇怪的父皇和母后。
“父皇,母后,你们在做什么?”
听她这么问,邬玺梅脸更红了,不由得看向罗域,满眼怨怼:都是你,非要大白天的在院子里折腾。
“你母后方才眼睛里进了沙子,父皇正给她吹沙呢。”罗域临危不乱,寻了个借口。
永乐歪着头,她方才进来时,只是看父母贴的很近,倒也不太清楚他们是不是在吹眼里的沙子。但是……
“可是,父皇为何把手伸进母后衣服里。”
闻言,邬玺梅脸热的发烫,气恼的在罗域胳膊上戳了一下,那眼神:都怪你。
罗域也顾不得胳膊上的疼,只飞速的在脑子里寻找借口。
“呃,你母后背痒,父皇帮她挠挠。”
邬玺梅:……
永乐仰着小脸,眼里全是质疑。
罗域被她看的心虚,讪讪的笑了笑,蹲下身摸摸永乐的小脑袋,想绕开这个话题,故意问道:“永乐,你怎么来啦?”
永乐蹙着眉头,“我来找父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