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玺玥眼一沉,“你不会是在我这儿也安插了眼线吧?”
穆云川嘴角抽了抽,单手扶额,手指在额头上搓了搓,“呵呵,呃……”
看也瞒不住了,他所性坐直道:“其实,无论是京城还是梅陵,南北镇抚司本就是做为陛下的耳目存在的。可是,以你一人双目两耳,又能打探到多少消息。所以,这也是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你要学会在各衙门朝臣家中安插眼线。最好做到耳目遍布天下,这样,才能更好的为陛下效力。”
邬玺玥沉了眼,“这么说,你真的在我这儿安插了眼线?”
穆云川笑得得意,“等你学会了,亦可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到时纵是我查出是谁,也不会对他怎样的。”
邬玺玥白了他一眼,脑子里开始挨个儿过衙门里的每一个人,但好像皆无可疑。
可恶,藏得够深的。
穆云川接着道:“除了眼线,你还需学会如何培养心腹。”
培养心腹?
邬玺玥脑子里不觉浮现出鬼祟的周婆子。
她算是我的心腹吗?
不等她问,穆云川道:“作为心腹最重要的就是忠心,这个忠心可不是靠你威胁而来,因为惧怕你而暂时屈从于你的,只能利用,并不能当做心腹。作为心腹需是发自内心感激你或是敬佩你,甘心为你驱使,哪怕为你而死也毫无怨言才行。”
这话让邬玺玥想到穆云川手下的冯旗,还有像影子一样跟在罗域身边的那个暗卫。
从小到大,自己只会以威胁的手段胁迫别人为她办事,通常办完某件事,这个人的命也就到头了。
要心甘情愿为自己而死的人……
她脑子里蓦地冒出了左宗宝,不觉失笑,这样的心腹有和没有一样吧。
见她好端端的笑,穆云川蹙起眉头,“你笑什么?”
“没什么。”邬玺玥挺了挺身,目光移到他胸前的伤处,转头朝门外吩咐,“来人,带穆大人去处理伤口。”
进来个衙吏,躬身插手,“是。”
两个衙吏领穆云川去更衣看伤,邬玺玥回忆方才他对自己交代的话,觉得有道理。想自己拖妹妹的福做了这么大的官,怎么能不体验一下高高在上的感觉呢?
想到这里,她微微扬起下巴,“来人……”
*
就在穆云川传授邬玺玥为官之道的时候,魏严行正带着手下人守在白家庄的弹药库外。
“你们之前没看见,那两个人那眼神呐,都快拉出丝来啦。要说他们俩没事儿,鬼才信呢。”魏严行描述之前在地库所见的情形,说的眉飞色舞。
旁边竖起耳朵听的手下们也个个好奇,有人追问,“可是他们俩一个京城,一个梅陵,这么老远的,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听说之前他们联手办过不少事儿呢。咱们这位女大人还救过穆云川呢。”魏严行多少从他爹那儿听说过有关穆云川和邬玺玥的事情,这时便添油加醋的当闲话说。
“说不定,早在那时候俩人儿就……”他神情暧昧,比划着道:“行过苟且之事啦。”
手下人闻言议论,“没想到那女人平时看着冷若冰霜,私底下竟如此放浪。”
“我就说嘛,一个女人,这些年是怎么办案的,还不是靠男人。”
“做女人就是好啊,只要躺下就能做官。”
“哈哈哈哈……”一群人中间传出一阵□□的哄笑。
“这么说,穆云川说是受皇命前来协助,是他瞎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