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上买了些食物后,三人继续赶路。越往京城走,关卡越严,到了京城附近的城镇,几乎是只准出不准进。好在邬玺玥的这身官衣,她才一路畅通。
直到京城,城门前驻兵多了许多,而且官兵个个人高马大,器宇轩昂,是小地方用来凑数的兵丁完全无法比的,对进城的人盘查也更加细致。
邬玺玥虽然穿着官服,但并没有锦衣卫腰牌,这能进得去吗?
虽然心中忐忑,但邬玺玥打算就这么去试试。
顺子赶车到城门前,并没有排在一众百姓后面,而是直冲冲往城门走,态度傲慢。
面对官兵的阻拦,顺子因为前几次的经历,也豪横了些,他拔起胸脯对官兵道:“车里坐的是穆同知,这次奉指挥使大人的令,回京述职,你们胆敢阻拦?”
穆同知?
几个官兵不觉相视。
邬玺玥这时挑帘探出身子,面沉似水,嗓子沉到最低,“何事停车?”
官兵们一瞧,果然是同知穆云川。他这张脸可比腰牌管用多了。他们立刻让开挡住的路,躬身礼让。
顺子当即催马从众官兵之间驶了过去。
就在邬玺玥将要放下车帘时,她目光所及处,发现一个身着锦衣卫官服的人远远站着,他身后站着两个手下,而那人正目光如炬的在她脸上扫视,眼中明显带着惊愕。
邬玺玥让顺子将自己放到城中一家规模比较大的酒楼门前。
她从容下车,顺子便催动马车,离开了酒楼。
邬玺玥借着在酒楼门前整理衣衫的功夫,侧目朝两旁窥视,果然又看见到城门前那个锦衣卫还有他两个手下。
哼,看来已经被盯上了。
她神色平淡,挺了挺身,迈步走进酒楼。
眼看她大步走进酒楼,那锦衣卫官员眉心紧锁,“还真是穆云川,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兀自想了一会儿,他吩咐手下,“你们俩在这儿盯着,千万别让他跑了。”
“是。”
俩手下得令,来到酒楼前蹲守。而那锦衣卫官员则快步朝北镇抚司赶去。
这人来见穆清河,将他在城里见到穆云川的事告诉穆清河,穆清河愕然,“你可看清楚了?”
那人笃定道:“看得一清二楚,就是穆云川。”
穆清河眼珠转动,“他现下何处?”
“回大人,他去了鸿雁楼。属下已派人在那守着了。”
穆清河当即起身,“走,去看看。”
穆清河亲自来到鸿雁楼,掌柜认得穆清河,这可是个大人物,立刻巴拉开小二亲自迎过来,“哟,什么风儿把穆指挥使吹来了,快请进。”
穆清河抬手止住他的马屁,开门见山道:“穆云川是不是来了?”
掌柜恍然道:“哦,对对对,穆同知的确在这儿。”
穆清河眉头更紧,“他人呢?”
见他面色凝重,不像是什么好事,掌柜不敢迟疑,指着二楼道:“他此刻正在二楼雅间。”
“快带我去。”
“是。”
掌柜领人上楼,来到邬玺玥所在的雅间,正欲敲门,却被穆清河巴拉开。他一掌将门推开,却发现房里空无一人。
“诶?人呢?”掌柜的慌得厉害。
慌的不止是酒楼掌柜,那通风报信的锦衣卫同样紧张,立刻唤来那两个手下质问,“穆云川呢?不是让你们盯着他吗?”
那二人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满脸困惑,“大人,我们俩一直在门外守着呀,没看见他出来。”
穆清河走进房里,看到满桌的酒菜,他伸手在其中一道菜上摸了摸。菜尚热着,显然他没走多远。
他抬头朝房梁上扫过,“他应该没走远,赶紧追。”
几个人冲出酒楼,分四个方向追查,但最终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