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宝扯住邬玺玥的袖子,摇晃道:“娘子,你就带我去吧。看不见你我会死的。”
邬玺玥被他摇得心乱,乜着他无奈道:“带你去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许添乱。我救人的时候,你只能老实在客栈里待着。”
见她终于松口,左宗宝当时眉开眼笑,“我发誓,去了京城一切都听娘子的安排,决不添乱。”
***
计划好去京城的事,左宗宝就去找老太太说,邬玺玥则去找妹妹辞别。
邬玺梅听说她要去京城救人,便将饮血刀拿出借与她。“姐姐此去京城必定是危险重重,你带着它,梅儿也能放心些。”
这次邬玺玥没有拒绝,因为这次去京城有太多的未知,是比以往她所接的任何一个任务都茫然。她所要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困难,恐怕连老天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有这样的一件宝贝,当然就多了一份把握。
她接下饮血刀,抽刀出鞘,欣赏它锋利无比的刀刃,“这次我的确需要它,就不跟梅儿你客气了。”
“你我姐妹何需那么客气呢。”邬玺梅笑意盈盈。
邬玺玥还刀入鞘,将刀收于腰间,“我这次去京城,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你若担心许久见不到孩子,不如扮做我去左家住着?”
邬玺梅摇头,“不用了,我可不想去左家。”
“那要不,我干脆把孩子抱给你,就对左家说,我连孩子一并带出去玩儿了。”
邬玺梅失笑,“那也不用了。”
“你这当娘的不怕想孩子?”邬玺玥道。
邬玺梅带着些许无奈道:“起初离开孩子是挺难过的,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他们在左家吃得好,穿得暖,又有那么多人照顾,总比跟着我强。再说,自从那个裴知府来过后,这些衙门里的捕快们好像习惯了捞油水,三天两头派人搜家,每次那些人来,都得顺走我点儿东西,几乎与土匪无异。我真是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了孩子。再说,我独居在此,已经引了些好事的人成天打听,这若是忽然又冒出两个孩子来,不定要招来什么风言风语。”
邬玺玥皱眉,“这院子已经够僻静了,还有好事的?”
邬玺梅无奈叹了口气。“没法子,女人独居久了是这样的。好在有疾风,我还不至于害怕。”
说到疾风,邬玺玥想到件事,便朝屋顶上看去。
和妹妹吃过晚饭,离开时,天色已晚。邬玺玥翻身上房,在房上四下环顾一圈,就见疾风在烟囱后头靠着。
她几步跳过去,“你躲这儿干什么?”
疾风斜了她一眼,起身翻出院子跑了。
“这人。”邬玺玥随后追上去。
疾风本打算躲一会儿再回去,却发现她一直跟着自己,便停下脚步。
他沉着脸,不耐烦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成天粘着我妹妹,可一见我就跑?我和我妹妹长得不像吗?”邬玺玥打趣道。
疾风把脸别到一边,虽没说话,但脸却莫名其妙的红了。
这人脸红什么?
行吧,反正这就是个怪人。她也懒得问,只忍笑道:“我找你有事。”
疾风侧目,“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
***
去往京城的马车上,左宗宝不时斜眼朝旁边的邬玺玥翻白眼,面带嫌弃。
邬玺玥被他翻的烦了,沉了脸,“你老瞪我干什么?”
听见自家娘子的声音,左宗宝嘴角抽出个难看的笑,“娘子,去京城就去京城,你干嘛非得弄成这个鬼样子,你不知道我最烦这张脸吗?”
就在昨日夜里,邬玺玥找疾风,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易容,易容成穆云川的样子。
据她推测,穆云川肯定是在行动不自由的情况下才用信鸽传递消息给她,那么他多半是被拘禁起来了。而他之前所查的是他义父也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八成是查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被拘禁。那么用来拘禁穆云川的地方,一定不可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方。这个地方一定很隐秘。那么要找到他,很可能就需要用一些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