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女人从床上坐起。转头对房门喊,“进来吧。”
房门打开,老鸨,还春花秋月两个姑娘一起进门,来到里间,冷冷的看向倒在地上的穆云川。
“这人果然是来打听消息的,得亏我们姐妹留了个心眼儿。”秋月道。
春花俯身在穆云川身上搜索,当发现他随身的北镇抚司令牌时,那三十几岁的女人沉了眸,“去请穆大人前来领人吧。”
……
***
等穆云川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被关在一间密室。
这密室四面高墙,其中一面墙的高处开着个人头大的窗口。白天,阳光从窗□□进来,正撒在室内正中的一方牢笼上。
穆云川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雀。
他四下环视,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
这是什么地方?
他起身趴在牢门上向外喊,“来人!来人啊!”
喊了半天无人应答,穆云川不再喊了,他试探着寻找机关开锁,看能否逃出去。
不久后,阳光变得有些刺眼,午时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空旷的开锁声,接着便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人来了。
穆云川起身再次来到牢笼前,当看到来人正是穆清河时,他的脸上竟没有一丝的意外,反而显得很平静。
“你醒了?”穆清河走近,将拎来的食盒放到牢门前,随后直起身,“吃吧。”
穆云川看着这个从小养大自己的义父,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陌生。“义父为何将我困在此处?”
穆清河浅浅笑了笑,“这还用我说吗?”
顿了顿,“你为什么无端回京?又为什么跟踪我?你在调查什么?又知道了什么?”
穆云川直视穆清河的双眼,试图看穿他的真容。
“你果然不是我义父。你到底是什么人?”
闻言,穆清河嘴角一抹笑意,整个人松懈下来,不再紧绷着身体。“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你是鳌国奸细?”当问出这句时,穆云川声音发颤,终是难以面对这二十年的教养之恩。
被质问时,穆清河神色坦然,嘴角扯出一抹冷嘲,“喊了我十多年的义父,到今天才知道这些,是不是已经晚了?”
穆云川点点头,苦涩道:“的确晚了。那么你可否告诉我,真相是什么?你和封天会头目到底是何关系?疾风又掌握着你们什么秘密,为什么要抓他?”
穆清河眉头轻蹙,玩味的打量穆云川,“看来,你与那两个杀手,感情匪浅,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替他们打听消息呢?”
穆云川心里咯噔一下。
两个杀手?
穆清河嗓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双手背后道:“你以为封天会的事只有你一个人在查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隐瞒了邬氏的事吗?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杀了封天会头目的吗?”
他已经知道他们还活着?
看出他的紧张和焦虑,穆清河得意道:“其实,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毕竟你年轻气盛,有喜欢的女子也属正常。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来试图窥探我的私隐。”
提到邬玺玥,穆云川的心乱了,眼下他既对那软剑里的秘密好奇,又担心邬玺玥的安危,不知道穆清河知道她没死,会不会找人去杀她。
看他现在的神情,穆清河道:“你放心,念在你我父子一场,又替我找回我所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后半辈子也就只能在这儿了。至于说其他的事,或许有一日,我会告诉你一切,但不是现在。”
说罢,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穆云川站立许久,脑子里是幼年时与养父的点点滴滴。
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