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玺玥心里猛的一揪,有些难受。再开口时,我了些心虚。“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我怀孕了嘛,如今早产,多少有些伤身,是要比别人多调养些时日。”
“也是,也是。”左宗宝点头,眼神显得有些涣散。
邬玺玥见他面色不好,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左宗宝不经意间叹出口气,起身道:“娘子好好歇息,我也就回房了。”
说罢,他随手抓起榻上的衣物,卷巴卷巴抱在怀里出去了。
邬玺玥觉得他不太对,但猜测他可能只是被拒绝后心里不痛快并未多想。
*
次日天一亮,邬玺玥出门去打算看看妹妹,告诉她关于孩子的事情,免得她日夜牵挂。
“孩子在左家,我倒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怕,那两个孩子长得太像他们父亲,是否会引起他人的猜疑?”邬玺梅忧心道。
邬玺玥不以为然,“孩子还小能看出什么来?照我看来,所有那么大的孩子都长的差不多。”
“哧~”邬玺梅掩口失笑,“孩子怎么可能长得一样呢?”
“不过姐姐,这件事,你瞒得了一时,总瞒不了一世。你打算何时告诉他呢?”
邬玺玥心事沉重,回忆她这小半生的杀手生涯,也从未有像今天这样,好像块巨石,压得她难受。
“我也不知道。左家是本分商人,若此时告诉他们那两个孩子是反贼的,你猜他们会作何反应?不被吓死也差不多了。”
邬玺梅道:“也不至于吧,姐夫不都知晓你是杀手了,不也没被吓着吗?”
邬玺玥那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她呵出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暂时还没必要告诉他。”
邬玺梅抿了抿唇,“我就是觉得姐夫怪可怜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他还被蒙在鼓里。”
提到左宗宝,邬玺玥总有数不尽的亏欠和无奈,她不想提。“别说这些了。对了,疾风近日还有来吗?”
“有啊,他以前像个影子,总在我注意不到的时候帮我打水,砍柴。但是,后来我跟他说,不必躲着我,他就经常出入,帮我做事,却不怎么打扰我。除了有时候和他一起吃饭,他就偶尔找我替他包扎伤口。”
“包扎?”邬玺玥眉头又蹙了起来。
“是啊,他也不知在干什么,就是总会带伤来。我问他,他也不说。”
邬玺玥满眼狐疑,“他伤的重吗?”
“不重,一般都在肩膀,胳膊这些地方。”
邬玺玥转了转眼珠,“他该不会是故意弄伤,来找梅儿你替他包扎,以此亲近你吧?”
闻言,邬玺梅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啊?这怎么可能?哪有人会这般折腾自己?”
邬玺玥淡然道:“他可不是正常人,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杀手。”
邬玺梅垂下头,回忆之前几次他带伤来让自己包扎时的情景,他的伤总是很新的,新到血淋淋的,像在门口刚割的。然后她给他包扎时,虽然有意避着他的目光,但仍是能感觉到他的炙热。
难道他真的……
她心中也起了些许疑心。
“对了,最近你可有再问过他的身世?”
邬玺梅点点头,“我问过,可是,他说他已经忘了小时候的事了。”
邬玺玥无奈,“看来,是不好从他这儿入手了。”
***
邬玺玥晚上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就有门上的家丁急匆匆跑来,“奶奶可算回来了,你快去瞧瞧爷吧。”
“怎么啦?”见家丁面容焦灼,想是左宗宝出了什么事,邬玺玥问了句,脚下的步子不觉加快。
家丁急道:“爷今日也不是中了什么邪,说是要去参军,老太太劝了一天愣是没劝好,就让人出来寻奶奶。爷平日里只听奶奶的话,奶奶快回去劝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