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邬玺玥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很郑重的道:“所以,为表感激,我自作主张将左家资产全部交给他了。”
“啊?!!全,全部啊?”左宗宝惊了。
“差不多吧,就剩了这座宅子,还有梅陵城里几家店面。”
左宗宝刚苏醒,就被这接连的打击重创,差点儿又晕过去。但看着眼前的娘子,他只无奈的吐出一句,“娘子,你真有魄力。”
邬玺玥解释道:“若不把左家资产交出去,迟早朝廷还要寻借口抄家,到时候连命都没了,还不如早些割舍这些身外物,或许还能保一世平安。”
她这么说,左宗宝才明白她的用意,点点头,“娘子说的也对。”
“不过,你可千万别跟祖母说这件事啊。她要是知道了,非疯了不可。”
邬玺玥抿了抿唇,“可她早晚也会知道。”
“那要说也由我来说,就说是我让这么做的。不然祖母又要怪你了。”
这时,顺子端了药送进来,见左宗宝醒了,激动的瞪大眼睛,“爷,您醒啦?”
他将碗递给了邬玺玥,“爷,您饿吗,小的去给您做点吃的。”
左宗宝摸了摸肚子,“是有些饿了。”
“你去做点清淡,补气血的药膳来。”邬玺玥吩咐。
“诶。小的这就去”
邬玺玥舀了勺药,就到他口边,“先把药喝了。”
左宗宝无力的垂着半张眼皮,把脸别向一侧,“我不想喝,苦。”
“你还没喝就知道是苦的?”
“闻着就苦。”左宗宝委屈巴拉的撒娇。
因为他有伤在身,邬玺玥对他多了些耐性,安抚道:“良药苦口嘛,你不喝身上的伤怎么好,回头再留下疤。”
左宗宝扭回头,唿扇着卷长的睫毛,带着病弱的神态,撒娇道:“那我要娘子用嘴喂我。”
邬玺玥失笑,“你这呆子,才醒来就想这种事儿。”
“我不趁现在,哪有机会呀?”
他的脸虽苍白,却依旧好看,像风霜下的娇花,让人怜爱。
想他被那样鞭打,都不肯承认她是杀手,邬玺玥不禁心软,看着他的目光逐渐温柔。
面对这点儿小小的请求,她不忍拒绝,便将药灌入自己口中,俯身下去缓缓贴上他的唇。温热的药顺着二人唇齿间流淌,温暖着彼此身心。在药即将喂完,他忽然勾了她的脖子,不让她离开,继而肆无忌惮的吮吸,轻咬,就算牵扯了身上的伤,他也忍着疼没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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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土山上,一座寨子内篝火照得四下一片通亮,火光冲天。一群土匪围着篝火喝酒吃肉,谈笑声不断。
“大哥,这次的买卖要是成了,咱们能分不少银子呢。”
“是啊,躺个一两年都够了。”
“是啊,要不说跟着咱老大混,就是有好日子过呢。”
“对,老大英明!老大英明!”
……
几个喽啰举着酒碗,大声吹嘘着。
“要我说,咱老大去当皇帝都够份儿!”
“就是,那紫禁城里那个,他算个屁,成天就知道求神拜佛,差咱们老大差远了。”
“老大,要我说,您就带着咱们兄弟反了吧,杀进紫禁城,也坐坐龙椅,看是不是比咱山寨的椅子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