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唏嘘不断,一墙之隔的屋内,沈昭心中毫无波澜。
燕国公主已死,骂名或是议论,由不得自己,身前何须管身后之事。
“如此妄议女子,这就是读书人所谓的高雅?”
席中人声音一出,众人纷纷看去。
那人看了一眼,并不认得,“你是何人?我只是说了实话罢了”
一旁的人愣住了,惊诧道:“你是裴先生?”
裴如瑛起身,走向议论那人,“你德行有失,何来颜面自称君子!燕国公主遭灭门,你非但不觉可怜反倒徒添污名。是君子还是小人,人皆有眼。”
“你……你……”一时间,那人不知如何回怼,“不过是个已故之人,你袒护她作甚?”
“你既知晓我袒护她,今后莫要让我听到你再妄议!”
“你……”那人见理亏,嘟囔道:“大家聚在一起本就是说笑,你如此认真,难不成你心悦那位燕国公主?”
“我就是心悦她,如何?”
……
隔间,茶水翻了。
他竟当众承认……
她重新扶好,微微一笑。
众人惊住……刚才还口出狂言那人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却是觉得自己在别人面前议论心上人不妥……
众人纷纷攘攘散了,徒留裴如瑛一人。
以她为立场,替她说话,为何心中是庆幸……今后他们,再谈论你时,是否会提及我?
我与你,这才有了关系。
不是妃子与臣子,不是敌人,不是利用者与被利用者,而是……
爱慕者与被爱慕者。
“吱”身后的窗户被人打开了。
他闻声,转身回头。
却见,女子笑意盈盈,胳膊撑着脸搭在窗边,娇俏灵动。
一如初见。
静潭,有飞鸟划过,掀一摊春水。
深埋于心底的压抑开始疯狂,直至冲破桎梏。那见不得光的卑劣开始肆意疯长,克制、隐忍完全被吞噬……
他将爱意剖白,呈现于眼底。
“裴大人?别来无恙啊!”
她清婉悠扬的声音传来,冷静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