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殿下一日要换许多套衣裳,有的你忙,况且这又是最贴身的活计。
还能名正言顺地缓解一下殿下近日的身体不适。
全福道:“衣裳每日里自有尚衣坊的人送来,云嬷嬷也教过你衣裳的仪制,什么场合该穿什么衣裳,万不可弄错了。”
宋轻风看着满柜子林林种种,无一不是精美讲究,闻起来沉静好闻,瞧了几眼,想象这些缤纷多彩的颜色穿着太子身上,一时困意全消。
她先囫囵个瞧了一遍,才指着几件衣裳请教道:“这些瞧着形制差不多,似乎只有颜色不同,可有什么讲究?”
全福道:“同样形制的,每种颜色都有一件,不过挑着穿罢了。”
“。。。”
浪费可耻。
“既有这么多种好看鲜艳的颜色,殿下平日里为何都是黑白为主?”
全福呆呆地反问道:“有吗?殿下一向是光彩照人的。”
宋轻风:当我没说。
全福道:“今日殿下在宫中修养,不入宫,便该选些轻便舒适为主的。。。”
。
李岏没想到翻来覆去又是一夜。
竖了耳朵听了半晌,确实好像听不到女子的念经声了。
但可怕的是,吃了太医的药,虽然听不到念经声,可明明已经困极,却是毫无睡意。
多日未曾得到休息的大脑已经隐隐作痛。
他暗骂太医是个庸医,今日定要寻来好好教训一通。
在床上躺得眼睛发酸,骨头发硬,终于忍受不住,一把坐了起来。
守夜的两名小太监慌忙趋步上前来。
夜色还未亮,殿下睡觉时也不喜烛火,屋内一团漆黑,只有屋门处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闪着幽光。
小太监跪在床边轻声问道:“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
李岏道:“起身。”
小太监一惊道:“太子殿下,还未到卯时,您不再睡会?”
“多嘴。”
小太监吓得不敢再吱声,额上不禁沁出汗来,伺候殿下洗漱更衣的侍从们还未来,这个时辰,只怕还未曾准备好。
遂忙道:“太子殿下您稍候,奴婢这就叫人来。”
李岏哪管得了那么多,自己掀开床帐,也不等小太监给他穿好鞋,只是自己随意跻着,随手披了床边的披风,就自己往净室去。
净室里头有干净的水,只是已是冷透了,泼在脸上冰凉一片,将他的躁意泼去了不少。
小太监看他用冷水自己洗脸,不敢多言,却心中惴惴。
李岏接了小太监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道:“你去御马监叫他们准备一下,孤要去骑马。还有,天还未亮,不必惊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