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瞻再也问不出口姜玉初去哪了,因为知道问出来就是自取其辱,一切都是借口。
那门子见他站在门口,脸色难堪,不免有些唏嘘。小侯爷往日常来,都是熟惯了的人,本应直接请进去,何曾被左拦右拦,拦在门口就是不让进?
“这几天府里忙着和雪府商议事情,很是忙,只怕老爷回来了也没时间,您看……”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贺少瞻一言未发,转身就走。
直到走远了,门子才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入内。
书房内。
姜尚书道:“以后贺小侯爷再来,一律不见。”
门子应了,下去了。
姜尚书转头又问:“小姐在做什么?”
“苗府苗小姐一早过来了,咱们小姐正在陪她。”
姜尚书只道:“这件事不用特意跟你们小姐说,她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管其他。”
话说苗雁来姜府,抬了足足两大箱子的首饰布料并一些小玩意,送给了姜玉初,为他日嫁雪府作准备。
两人相见,聊了许久,姜玉初才送她出姜府。
苗雁的嘴一路上就没停过,此刻笑话她:“……坏事降头上你倒淡定,好事上门怎么就心慌了?我还一直当你荣辱不惊呢。”
姜玉初:“我不是慌,只是担心有什么意外。”
苗雁:“呸呸呸,你这叫否极泰来!没有之前那些糟心事,雪蘅还不一定知道你呢,指不定就是因为你出名了,他才发现京城还有你这号人的,然后一打听,哟!这姜尚书家的小姐又貌美又有才情,刚刚好是他梦里想找的……”
姜玉初脸上有点发烫,忙打断她:“你少看些闲书,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苗雁哈哈大笑:“总之,我只有一句话,你要记着。”
姜玉初以为还有什么忠言,赶紧认真要听。
只听苗雁笑着打趣道:“苟富贵,勿相忘。”
姜玉初笑着就要拧她,因为知她说的“富贵”二字并非单指钱财,指的是钱财与权势,更指的是未来的“雪夫人”这个称号。
苗雁往前一窜,躲了过去。
姜玉初落在后头没拧到,便道:“你再笑我,我就不让你进来了。”
苗雁回过头来,眼珠一转,笑意更欢乐了:“不来就不来,以后我不来姜府,只去雪府找你,如何?”
“……”
苗雁见她作势要追,赶紧提起裙摆,三步当一步跳远了:“好好好,别送了,我自己回去,等有空了咱们再见。”
姜玉初这才作罢,与苗雁分别后,便转身回自己的院子,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自个儿笑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笑,赶紧又收敛了一下,正了正表情。
冷不丁有人声在头顶响起:“你真答应了?”
姜玉初吓了一大跳,抬头便见贺少瞻从墙头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