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扔,忽然收回了手,满脸尴尬喊了一声:“贺小侯爷。”
贺少瞻只“嗯”了一声。
这锦衣卫知道贺少瞻今天不值班,才会这样冲撞进来分喜糖,没想到贺少瞻今天又来了,还差点给他发了前未婚妻的喜糖,只好没话找话:“你今天也来了啊,还是审那拐子吗?”
这里头的锦衣卫都知道他和今日新娘子的关系,大部分人却以为他和医女是相好的。那锦衣卫见他独自一人站在那儿不哄抢喜糖,知贺少瞻不想接前未婚妻的喜糖,但只以为是两人关系尴尬,才不接的。
贺少瞻:“审完了。”
一句话终结了话题。
那锦衣卫呵呵干笑了两声,便欲回身。
贺少瞻突然于沉默中开口问:“喜糖还有吗?给我一个。”
那锦衣卫忙将刚才的喜糖扔过去。
贺少瞻手一挥,便在空中抓住了那块糖。
喜糖味道甘甜,是块好糖。
可贺少瞻细细品尝,却莫名吃出苦味来。
最后一次见姜玉初,姜玉初竟那样对他,疾言厉色,毫不留情。他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那退避三舍的态度、决绝的言语刺得一败涂地……
贺少瞻越吃越觉得苦,却舍不得咬下去,仍旧含着糖块,让糖块一点点融化在嘴中,融化在心中。
一旁欧阳柏见他一改往日性情,这段时间总是沉默寡言,本就担心他要憋出毛病来。
现在吃人喜糖都吃得一脸死了娘的表情,便找些其他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审完了拐子,这次你要立大功了,晚上一起吃酒去?”
“吃酒?”贺少瞻顿时想起这个时辰,喜酒应该上桌了,等晚间时候姜玉初还要和别人喝合卺酒……
贺少瞻沉默良久才道:“本来我现在该吃酒席的。”
雪蘅大婚,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几乎家家都去了,贺府也不例外。如果没有和姜玉初的关系,本来他今天应该代表贺府去的。
欧阳柏:“……”
其他几个锦衣卫也看过来,问:“你也想去喝雪蘅的喜酒?”
贺少瞻惨淡地笑了一下。
欧阳柏踢了一脚最近的一个锦衣卫:“喜糖都不够你们闭嘴的,还要喝喜酒!”
正说着,有人带着一个女郎进来了。
众人见到那女郎,只笑着转头看贺少瞻。更有一旁的锦衣卫把贺少瞻往前推了一把。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贺府的医女云盈盈。
贺少瞻看到她便皱眉:“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