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雪府既无高堂可拜,便省了一项礼仪,便是以后也无昏定晨省,相比嫁入侯府来说,这一点,就好了不知多少倍。
三日回门。
姜玉初乘坐雪府的马车回娘家,和雪蘅一起,行至半路,遇到了高府的马车。
雪蘅知道对面是高府的马车后,既没出去,也没说话。
姜玉初便知这是不让的意思,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雪蘅见她望过来,只道:“今日回门,怎能随便让人?”
姜玉初有些惊讶:原来他也有利用自身权势地位的时候。
想当初,他可是给自己让了路呢,想到这里,姜玉初心里有点高兴。
因为对方高家的马车也不肯让,两方侍从相互僵持了一会儿。
雪蘅不动如山,稳坐马车内,只等外头侍从来处理。
姜玉初掀开帷子看了一眼,便见雪蘅那名叫飞雨的侍卫手按腰间,站于马车前。
对面高家奴仆看到这高个子侍卫一脸更张扬的样子,早怂了,正跑回高家马车前。
高家马车里头坐着的人掀开了帷子,原本脸上带着忿忿之色,一见到姜玉初,那脸色就变了。
冤家路窄,高府马车里头坐着的是高苓。
姜玉初见是高苓,便不觉得奇怪了。高苓向来趾高气昂,看到有马车挡道让奴仆来赶,要别人让自己,很正常。
只是这次很奇怪,与高苓的目光一对上,高苓竟立刻把头一缩,缩了回去。
随后,高苓便主动让了路,让侍从把马车靠了边。
姜玉初略一想,便明白了,高苓怕的肯定不是她,而是看到她便知这是雪府的马车,这才缩头让路。
……
两人一起回姜府,姜尚书和姜夫人自是欢喜,一家人都欢喜。
只不过姜夫人与姜玉初母女单独相处时,姜夫人在房中悄与姜玉初道:“……眼下乌青,便是年轻也需得休养生息,方是长久之道。”
一句话把姜玉初说得满脸红霞。
当晚,姜玉初便做贤妻良母状,劝学于雪蘅,说学问与政事不可荒废,请雪蘅去书房用功了。
雪蘅不知所以然,只知从娘家回来姜玉初就变了,那自然是姜夫人说了什么话了,在书房“用功”了一段时间,再回房时,姜玉初已睡过去了。
第二日晚上姜玉初又劝学。
雪蘅的脸色有点冷,不过他没说什么,依旧去了书房。回房后,姜玉初又睡了。
至第三日,姜玉初心想歇息个两晚,也算休养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