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昏暗无光,田螺循着记忆便要钻进自己屋里,后面突然出现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往回拉。
田螺吓得就要甩开人,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是我。”
“奉兰辞?”田螺小声。
“嗯。”声音尤其沉。
田螺突然有点心虚,低头道:“那个,咳咳,我不是故意要跑的,谁让你突然。。。。。。”
突然亲我啊!
感觉心脏要跳出来,脸要烫死,奉兰辞,你简直就是在谋害我!娘说得对,漂亮的男人果然危险,他一个亲吻就差点害她心悸死。
田螺瑟瑟发抖,悔恨莫及。
在他的眼里,田螺便是万分羞涩,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勾起田螺的下巴。
“你还要作甚?”田螺下意识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防止他靠近。
他没乱动,只是抬手,用袖口擦擦田螺的嘴唇,动作略显粗蛮,脑海里浮现适才在门缝窥见的画面,奉兰辞亲了田螺。
那一刻,他的心情爽又很不痛快。
爽是因为奉兰辞喜欢的人不喜欢他。
不痛快是因为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独处亲昵。
他大爷的,烦死,突然就不想成全了。
田螺眨眼,手指动了动,一个念头冒出来,她压低声音疑惑道:“你的胸怎么变大了?”
通道内死一般的寂静。
田螺隐隐约约听到他哂笑一声,复而捉住她的双手,俯身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你干嘛咬我?”田螺拔高声音
他不解释,咬完就走。
田螺回到屋里,借着烛光看自己手腕上的牙印,抿抿唇。
。
是日清晨,天蒙蒙亮,田螺早早起来,带着招财上甲板,彼时船舶仍停在码头,田螺刚打开舱门就听到一阵哀嚎,她纵目望去,只见几个被扒去外衣的人被锦衣卫按住杖责。
“大人,快没气了。”
为首锦衣卫道:“花酒好喝吗?幸好关押的重犯无事,否则你们这几个人可不是擅离职守的罪名,下次再犯,直接扔下船喂鱼。
“拖下去。”
田螺有些好奇,正要再看,眼睛突然被一双手遮住,紧接着余光中出现一抹红。
戚无双微笑道:“田螺姑娘,场面血腥,你胆子小,看了可能会做噩梦。”
田螺后退,戚无双瞥眼她手里的绳子以及身旁憨憨的狗,笑道:“又出来遛狗。”
田螺:“是啊,指挥使大人起这么早?”
戚无双点头,放下手:“你且在此等候,莫要看上面。”
田螺:“好。”
戚无双上去,关上舱门,吩咐锦衣卫用水洗干净溅血的地板,收拾干净现场,没一会儿,戚无双回来道:“田螺姑娘,可以上去了。”
清晨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田螺敏锐地嗅到血腥味,她后知后觉这得打得多重啊。
思及此,田螺打个一个寒战,这会不会把人打死啊?适才的一幕更让田螺觉得锦衣卫恐怖,可那戚无双真的是锦衣卫的头头吗?看人挺温柔和善的。
想了一会儿,田螺就没纠结了,跑到另一头甲板遛狗,完事后回屋了。
早饭时辰,奉兰辞敲门叫田螺。
田螺打开门,看了奉兰辞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很平静地跟他去吃饭。
一夜时间,田螺接受自己被奉兰辞亲的事实,亲就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少一块肉,主要是当时那种心跳加速的状况消失,田螺以为自己没有性命之危了,遂坦然之。
奉兰辞听到田螺哼声,以为她生气昨夜他亲她的事,不由道:“小刀,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