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洎殷皱了皱眉,“可否你先上去,搬了救兵回来?”
这个地方密密麻麻全是机关,刚才一路上就碰到了好几个,只是全都被他避开了。顾扶砚自然不放心让白洎殷一个人留在这里,他语气还算镇定:“祭台你比我熟悉,先试着解解吧。”
白洎殷倒吸一口凉气,她数了数盘子里的石珠就有七颗,而桌面上的石孔足足有七七四十九个。就算这几颗珠子长得全都一样,那也有上千万种摆法。
白洎殷实诚道:“你高看我了。”
顾扶砚安抚她:“没事,还有时间。这个地方很隐蔽,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过来。我刚才看了一下,刚才那几个石壁上刻的应该是雒伊旧朝王族,设计这个地方的人极有可能是旧朝残党。”
白洎殷有些疑惑:“旧朝?”
“嗯。”顾扶砚耐心解释:“十八年前雒伊内部政变,如今的雒伊王是血洗雒伊皇宫上位的。”
白洎殷目光一颤,这个倒是和前世的顾扶砚有相似之处。她扯回思绪。按照顾扶砚所说,这些人偷偷摸摸弄了这么个地方,是为了缅怀他们的先王,还是说……
白洎殷道:“他们应该是想用祭祀的手段,把他们先王的魂魄召回来。”
但这种方法自然是行不通的。
顾扶砚看她:“应该是了。”
“那你看看,可有和祭祀有关的图案?”
白洎殷凝神思索了一阵。有是有,但那些图案都很复杂,光靠七颗石头是组不成的。而且她也只在古籍上见过,纹样繁复,北昭也用不上,她就没记了。
白洎殷轻叹了一口气,只能拿起石头在上面试着摆摆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现在的雒伊王,和他们的先王是什么关系?”
“叔侄。”
白洎殷点了点头,她状若无意道:“我刚刚看石壁上的雕像,先王后怀里抱着个婴儿。你说有没有可能,旧朝王室中人没死绝,跑了几个?”
就像上一世的顾时锦一样。
顾扶砚看着她:“也许?”
“那你说,那个婴儿是男是女?”
“是男。”
他接的速度几乎是想也没想。
白洎殷奇了:“你怎么知道?”
“我在边境这么久,自然了解一些。”
白洎殷小声嘟囔:“也才几个月而已呀。”
顾扶砚挑眉:“你说什么。”
“没事。”
“洎殷。”
顾扶砚提醒:“你专心些。”
她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知道了。”
你还使唤上我来了……
白洎殷又问:“我看石壁上的王后都是蒙着面的,这是为何?”
顾扶砚这回却没有直接回答,他把玩着手里的滚珠,神情戏谑,“你不是不信我吗?”
白洎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