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洎殷却只觉得整个人血液都凝固了。她听出来了,他生气了。
白洎殷竭力维持住面色的镇静,她忍住俱意,和面前的人对视。
“我出去透透风。”
“透风?”顾扶砚笑了一下:“今日已晚。我明日带你去,如何?”
白洎殷当即想说不必了,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
若真要拒绝,回头让他发现自己再骗他,那就更麻烦了。
白洎殷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情绪,回过视线看着他,眼底还带着几分似是生气,又好似讥讽的笑来。
“好啊。”
原来人在惧极的时候也会生气。
顾扶砚听到这一声,似是终于满意了一般。他站起身,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在一瞬间流动开来。
顾扶砚走到桌前。
白洎殷心底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
果然下一秒,那头传来声音。
“你没好好吃饭?”
白洎殷反应极快,她当即下了床,开口:“刚刚没胃口,现在有了。”
她正要去拿筷子,下一秒她手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抓住。
她目光一颤,没敢抬头。
“凉了,我让人端新的来吧。”
“不必了,我不喜欢浪费。”
“热一下总要的。”他话落,便不由分说地朝着屋外吩咐了一声。
侯在外面的侍女听到吩咐,低着头进屋,利落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端了出去。
白洎殷盯着桌面,没说话。
顾扶砚问:“呆久了可会觉得无聊?”
白洎殷没有选择回答这个问题,她转过头看着他,问:“你准备关我多久?”
“等你不会走的时候。”
白洎殷有些气笑。
这个答复和没答有什么区别?
她定定的看着顾扶砚,开口:“不会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