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迎上一只铁钳似的虎口掐住了她的喉咙。
“阿初?”他眉目森冷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蒙骗本王?”
时榆陡然惊坐起,下意识捂着脖子喘气。
小喜听见动静,忙坐起身问:“榆姐姐,你怎么了?”
时榆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不由得松下一口气。
自从得知闻祁就是阿初后,她已经许久没做过噩梦了。
“没什么事,你继续睡吧,我出去走走。”说完,起身向外走。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仔细想了想,闻祁不愿相认,怕是早已想起当年她为躲避王员外家的逼婚,故意诓骗他是她招过门的夫婿一事。
当年她原只是想利用闻祁拒了王员外家的逼婚,不成想弄假成真,最后连她也陷了进去。
若是闻祁因此记恨她,倒也无可厚非。
。
翌日,时榆因身子不适,向沁园那边告了假。
闻祁近来不知在忙什么,沁园里时常有人进进出出,顾不上理她。
正好,闻祁不想见她,她又何必凑上去,是时候放弃了。
闻祁得知时榆生病后并无多大反应,只是忙过几日后,忽然想起许久没见时榆,问过长丰才想起时榆告了病假。
他不耐地皱了皱眉头,这女人如今怎么动不动就生病?
“去请诸葛追。”
长丰斗胆问:“王爷可是哪里不适?”
闻祁淡淡瞥了长丰一眼。
长丰很快明白了,请诸葛追不是给王爷看病,而是给时姑娘看病。
只是这诸葛先生是诸葛神医之孙,轻易不看诊,来长安名义上是游历,实际上是专门只为王爷而来。
如今王爷竟然为了一个时姑娘劳驾诸葛公子亲自前来,看来时姑娘在王爷心里很不一般。
“问题不大,只是风寒复发了,你大病初愈,身子正虚着,当是少见风才行,我再给你开两副固本培元的方子,不出三日必定见好。”诸葛追嘱咐道。
时榆:“多谢诸葛公子费心。”
诸葛追意味深长地笑笑:“不必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而已。”
时榆沉默着不接话。
那夜她故意吹了许久的夜风,就是想找个由头不去沁园伺候,没想到长丰竟然请来了诸葛追。
怕时榆听不懂,诸葛追找补道:“我是从未见行舟对哪个女子用过心,你是第一个。”
时榆勉强笑了一下,“是吗?”
诸葛追认真地瞅着她的脸看了看,砸嘴道:“不对劲,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时榆无奈地看向他:“王爷是主子,我只是个奴仆,我哪里敢同王爷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