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内,葡萄亦想跟着,青雀公子冷睨了一眼,便知趣地在门外候着。
娇圆一路窝在自己怀中时,就觉得有些异常,落水之后转醒就应无大碍。
可怀中之人浑身发烫,眉头紧皱,小脸晕着不正常的艳红,看上去十分痛苦难受。
将娇圆放在榻上时,才发现满手濡湿,全都是血。
她受伤了,随即刚放下的半颗心又悬了起来。
仔细检查一番,才发现肩膀处有洞穿的伤口,小且深,看样子应该是飞镖之类的利器所伤。
后脖颈处还有些零零星星的红色纹路一直延伸至下,有些地方清晰可见,有些地方却模糊不清。
这是什么?难道是中毒的迹象?
青雀公子看着她那痛苦的神情,脸色越发得暗沉。
不能世子府里久待下去,凶器上恐有毒。
随手将她的发髻拆散,用长发将红纹遮住。
扯过榻上的锦被从头到脚都裹了起来,只将脸露在外面。
“葡萄,速去向太子辞行。”说罢,便抱着她出世子府就上了马车。
“世兰,回府。”青雀公子将娇圆护在怀里厉声吩咐道。
待葡萄从世子府里出来,青雀公子的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进了府,青雀公子就抱着个锦被卷进了自己的寝殿。
“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公子。”世兰颔首。
翊王府里,侍从也正慌慌张张地朝外跑着,不一会一只鸽子便从府中飞了出去。
躺在床榻上的娇圆此时已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裳,只是小脸愈发得潮红,神情也更愈发得痛苦。
府里的郎中已给她上了伤药,可她始终都处于昏迷之中。
“这位姑娘的伤口处有毒,只是这毒很是诡异……”,郎中有些欲言又止。
“是什么毒?”
“是一种媚毒,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绮罗香。”郎中尴尬地摇摇头。
“如何可解?”
“这种毒很烈,也很少见,我也只是听闻,还请主子恕在下无能。”他犹豫了片刻,随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下去吧。”
郎中闻言丝毫不敢耽搁地出了门。
“您哪不舒服么?这么十万火急地找我来?”徐行舟进门时就见府里的郎中抹着汗哆哆嗦嗦地出去了。
他边说边往里走,这才发现床榻上竟然躺着个女子。
还真是前年难遇啊,这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待他看清楚榻上之人时,很不情愿地看着李云翊,“怎么是她?”
“先别问那么多了,赶紧看看伤口。”李云翊也不愿多与他费唇舌。
徐行舟听李云翊这么说,这娇圆定是伤得很重,也便不再多言。
仔细检查了一番,脸色比方才进来时难看了不少,一脸怨怒地骂道:“哪个杀千刀的腌渍货,如此心狠手辣,对个姑娘下绮罗香这么重的毒?”
“可有解法?”李云翊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可解,就是容易和麻烦的法子都有,看您选哪种?”徐行舟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调侃李云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