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看到徐行舟后,才觉得有些诧异。
这个整日跟着李云翊身后的哥哥,怎么会出现在这府院里。
难道说这个院子是他的?
还没等娇圆反应过来,徐行舟已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她吓得忙闪身躲进假山中。
就听着徐行舟一路很是气愤地嘟嘟囔囔着走了,好像再说什么狼心狗肺,她也没听得太清楚。
等徐行舟走过去,才发现他身后竟然跟着的是李云翊身边的那个和他长得有些像的护卫。
娇圆惊讶地捂住了嘴,这里住的不会是李云翊吧?
慌忙从原路返回,直到塞好石头盖住杂草后,心里才猛地踏实下来。
若被李云翊逮到,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青雀公子为何会和李云翊做邻居?臭味相投?他们认识?
娇圆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小院,和李云翊住的如此近,万一哪天被发现,那是不是小命就难保了?
想到这儿,她更加坚定了要逃的信念,得想办法离开青雀公子。
见梅子还没回来,便拿出《娇圆图》又开始绣起来,以假换真,论谁都发现不了。
娘亲的绝绣定不能落在那个言而无信之人手中。
她夜以继日地忙活着手中的绣品。
若梅子回来了,就寻个极为隐蔽的地方藏好。
倒也进展得颇为顺利,眼看着一面就要全部绣完。
可娇圆还没等到假绣锦绣好,真的《娇圆图》却失踪了,而且还被葡萄诬陷是自己偷拿的。
青雀公子为此震怒不已,将她带进了私牢,以为这是要将自己关在这里面,心中很是恐惧。
私牢中阴暗潮湿,不见天日,不时的传来阵阵腐尸的臭味,让她忍不住紧锁眉头,捂着嘴一阵干呕。
她没想到,在青雀公子的府里竟然还有如此暗无天日的地方。
而在这里意想不到的是,看到了那个为给她送肉包而受到杖责的男子,那个和她说话就脸红的男子——无竹。
起初并未认出他来,只因那人腰间佩戴着的香囊太过熟悉,才让娇圆驻足停留。
那个温柔的男子,此时就像一具毫无生气的尸首般躺在潮湿阴冷的地上,浑身上下满是血污。
娇圆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前猛得攀住牢门,“无竹哥哥,是你么?无竹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喊叫着,摇着那纹丝不动的牢门。
“无竹哥哥,我是娇圆,你抬头看看我啊。”
可里面的人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一动不动地躺着。
娇圆满目猩红地扑向青雀公子,拽着他的衣襟,“你为何要伤害无竹哥哥?”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青雀公子高高地昂着头,说着残酷而狠厉的话语。
“他不会背叛你的,他是那么好的人。”娇圆根本就不相信无竹会背叛公子。
他满目阴狠地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你若背叛我,亦如他一样,生不如死。《娇圆图》在何处,说!”
娇圆瞪着愤怒的双眼望着他,“我没拿,你宁愿相信那个满嘴谎话的葡萄,也愿不相信你眼中看到的事实。”
说罢,便闭起双眸不再看青雀公子一眼。
见娇圆如此抵抗,青雀公子倒也没有将她关在私牢中,而是带回了小院,只是不能擅自出入。
她被软禁了。
小院的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绣线锦缎被扔得到处都是。
梅子姐姐也不在了。
好在描摹的《娇圆图》和未完成的绣锦都未被发现,否则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