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母亲,五妹妹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您就别生气了。来,咱们继续吃饭,今日可是您的大喜日子。”众人这才纷纷附和,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晚宴散后,温棠梨与临雨分头行动,借着月色在后花园中寻找那株埋着盒子的那棵树。
暑气未消,丝丝缕缕的温热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夜风拂过,树影摇曳,温棠梨的指尖抚过粗糙的树皮,长叹一口气。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
她还未及回头,一只粗糙的手已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蒙住她的眼睛。
“唔——”
她奋力挣扎,却被一股蛮力拖拽着,踉跄前行。
温棠梨被重重摔在草垛上,眼前一片昏黑。
她勉强撑起身子,借着缝隙透进的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
“三哥?”她声音微颤,带着不可置信。
温睿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诮:“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今日母亲寿宴,你竟敢当众让她难堪!”
他步步逼近,声音如刀:“你眼里可还有这个家?可还有母亲?”
温棠梨抬手甩开他的手。
这个家温棠梨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温睿目光一瞥,忽地盯住她的手腕:“呦,这不是现成的礼物吗?”
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腕子:“既然你不愿准备,这镯子便由我代劳了!”
“放手!”温棠梨咬牙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翡翠镯被硬生生扯下,温睿得意地晃了晃:“母亲见了,定会欢喜。”
不可以!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温棠梨眸中寒光一闪,趁他分神之际,抄起一旁的马鞭,狠狠抽向他的膝弯。
“啊!”温睿吃痛,踉跄后退。
她趁机夺回镯子,转身冲出马厩。
温棠梨蜷在闺房角落,腕间翡翠镯沾着草屑,映着烛火泛出幽光。
半个时辰后,窗外忽起嘈杂脚步声,门扉被“砰”地踹开。
“逆女!还不滚出来!”王氏尖利嗓音刺破夜色。
温棠梨只觉得自己怕是自身难保了。
两名侍卫架住她双臂,拖行过青石小径。
发簪坠地,青丝散乱如瀑。
温晋端坐石凳,茶雾氤氲中抬眼一瞥。
“爹!是他要先抢我的东西,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遗物!”温棠梨挣开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