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宾客退出,整座宅子很快只剩下两位新人。
秦安好像被定住了似的,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云荷垂得脖颈都酸了,秦安还是没有动作,她咬咬唇,抬头准备唤他。
“秦……”
还剩半个字被堵在唇齿间,云荷只觉得嘴里瞬间被注入一股酒味,浓烈的,很醉人,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已经被秦安压在喜床上,他双臂撑在她脖颈两侧,头垂下,两额相贴,四目相对。
秦安呼吸越来越重,唇越来越低,最开始的一吻,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极为轻柔,而后渐渐加重,到最后几乎啃咬。
两人的婚服不知何时剥落,再回神,云荷手背遮着双眼,不敢与秦安对视。
一室通明,映着她似雪的肌肤,再底下是大红喜床,一红一白对比极为强烈。
秦安压着她,吻从唇转移到脖颈,渐渐向下,等他再覆上来时,云荷已彻底软了身子,他搂着她的腰,缓缓沉下身。
尖锐的疼痛袭来,云荷娇呼一声,下意识往上缩,秦安不许,紧实如铁的手臂牢牢禁锢她,把她重新拉进他的世界。
既逃不开,她索性放纵,抱紧他的脖颈,贝齿一口咬上他的肩肉,两人汗水相互交融,分不清谁是谁的,只见室内龙凤花烛燃到天亮。
……
婚后两天,云荷没机会下床,吃食都是秦安喂进嘴里,她没力气,秦安便把粥熬的烂烂的,让她吞得容易些。
秦安连人带被抱起云荷,低声哄她张嘴,她眼睛都没睁开,就这样就着秦安的手喝了半碗粥。
坐的不太舒服,云荷动了动,被子一角滑落,露出一侧香肩,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粉红点,秦安呼吸渐重,忙不迭把被子拉好,遮住香艳。
第三日早上,秦安一如既往喊云荷起来,不曾想手一摸,摸到滚烫的肌肤,他大惊失色,忙伸手探向云荷的额头,滚烫的厉害,他又试着叫她,“云荷、云荷……”
无回应。
秦安敛住呼吸,眉头紧锁,快速帮云荷套好衣服,而后抱着人,飞一般冲出家门,直奔医馆。
太阳刚露头,医馆还没开门,秦安一手抱着人,一手“啪啪”拍门,“大夫,开门,我家娘子发烧了,开门呐……”拍了两下门,他还不忘转头安慰媳妇,“云荷,咱到医馆了,不怕,大夫来了……”
药童披着衣服开门,眯眼打量眼前人,“怎么又是你啊?这次又怎么了?”
虽然医馆每天会看很多病人,但秦安上次抓的药太补,整个温县近三年内都没见过谁家抓这么补的药,于是药童对秦安印象很深刻。
秦安把云荷身上的衣服拢了拢,道:“我娘子发烧了,怎么喊都不醒,快让大夫出来看看。”
药童开门让他们进去,再去后院喊大夫。
一刻钟后,大夫叹口气,道:“无大碍,累着了而已,你若是不想花钱,便让她回去歇着,多喝水,捂住汗就好,若想快些好,那便吃副药。”
秦安急急道:“快些好,快些好。”
“行,那我给你开方子,若嫌麻烦,在这里煎服后再回家也可。”大夫边说边拿过纸笔开药,“还有啊,你娘子比旁人体弱些,那事你注意点,不要太频繁了……”
秦安难得红了脸,诺诺应道,“知道了。”
云荷在软榻上睡得不省人事,直到苦涩的药进口,她强忍着不适睁开眼,头疼欲裂,浑身软绵绵,一点劲都没有。
“云荷你醒了!”秦安两眼放光,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往上提了提,“你发烧了,先把药喝了再说事。”
她发烧了?怪不得这么难受,可是药好苦。
她哼哼唧唧不肯开口,秦安一声叠一声哄她,但他嘴笨,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
云荷被念叨的烦了,闷头一口灌下,眉头紧蹙。
在医馆睡了一觉,闷出一身汗,云荷高烧最终于退了,大夫过来低声嘱咐几句,两人才回了家。
喜房还有些许旖旎气息,云荷羞得直躲进被子里,秦安把人搂过来,低声道歉,“是我不好,大夫说累着你了,你放心,我保证日后不乱来,绝对不乱折腾了……”
他说的倒是坦荡,云荷听的尴尬,伸手捂住他的嘴,撇嘴道,“不许再说了,还有,歇几天再开摊。”
说到摆摊,秦安有别的想法,“云荷,咱们手里还有些钱,要不直接买个铺面吧,也省得摆摊风吹雨晒。”
云荷愣了愣,看着他道:“买铺子?咱们手上还有多少钱?”
秦安笑着亲亲她,“一百两。”